对于这个擦肩而过的儿媳,郭夫人爱不释手。宗子郭征不喜好周巧凤,留了一封休书就去了高句丽疆场,至今她也不敢把休书拿出来给丈夫看。能瞒一天是一天吧,或许儿子返来就转意转意了呢。次子郭凯对他的小妾爱若珍宝,现在带着她去了登州到差,不返来过年了。家里反倒成了庶子郭旋的天下,府中之事也是三媳妇帮着摒挡。本身内心窝着多少火,也没地儿撒。
腊月二十三,是祭灶神的日子。一大早,郡王府就繁忙开了,扫屋子,挂灯笼,里里外外都要安插的喜气洋洋,筹办过年了。朝中自腊月十五到正月十五是休沐年假,而周朗这类保护都城治安的差事,不但不能放假,反而会更忙。
郭夫人看母亲表情好,坐到榻上笑道:“母亲真是聪明,这恶人都让我来做。”
“三嫂。”两个女人齐齐地起来施礼。
“祖母、祖母瞧我剪的宝葫芦。”五岁的四蜜斯周金凤举着一把小巧的银剪刀,把本身剪的歪歪扭扭的葫芦拿着献宝。
静淑被姑母拉动手高低打量,不美意义的红了脸,却俄然感遭到旁侧里有一道寒光袭来。偷眼一瞧,竟是周朗幽幽的目光正看了过来。
“哦?”郭夫人抬眸看去,正赶上静淑盈盈的眼波看过来。
“嗯,小金凤手真巧,来,祖母瞧瞧你们谁剪的最好,就发给她一个最大的糖瓜吃。”长公主本日表情不错。
“多谢三嫂。”两个女人欢欢乐喜地收了。
氛围有些难堪,又闲话了几句,静淑带着丫环们回到兰馨苑。
周雅凤紧咬着下唇,看本身亲娘走了,把脸转向一边。
“都是一家人,快别客气了。”靳氏笑吟吟地让她们坐在了一处。
秋画低低的垂下头,掩住眸中的泪光,连连称是,躬身退了出去。
古语说,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祭灶神是男人们的事情,衍郡王周添一大早就带着男丁们祭拜了灶神。周朗没有祭灶,却在午膳时分赶了返来。
靳氏不悦地撇了她一眼,周雅凤怯怯地站起来:“姨娘,这是新进门的三嫂。”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她正视九王妃,就把九王妃赏的东西给她送去,必然能令她欢乐。
这么娇美可儿的女人,当初如果嫁了郭凯,他必然会喜好的。有她帮着本身摒挡家事,疏导儿子,日子天然要好过很多。
“我瞧着那秋姨娘也不像那种刁钻刻薄的人,如何府里的人都说她经常与受宠的小妾厮打漫骂呢?”静淑在暖炉旁喝着茶道。
快过年了,静淑清算本身的嫁奁,找些好玩的小玩意儿,筹办作为节礼送给小姑子、小叔子们。目光瞟到出嫁前九王妃送的一盒宫花上面,忽地想起那日二太太送了本身一盒姜糖。
“呦!老三娘子来了,快出去坐。”靳氏热忱地号召静淑进门。
靳氏笑道:“小孩子们玩儿的,不算甚么。柳安州刺绣天下第一,今后还得让她们好好跟你学。”
彩墨见她还没明白,弥补道:“女人,这半个月的时候,我们已经把府里的事情差未几探听清楚了。那秋画原是二太太的陪嫁丫环,厥后二老爷纳了一个小妾,放肆的很。二太太不便和她厮打,就把秋姨娘送到了二老爷床上,以后就开端和新入府的小妾们厮打。实在,她就是二太太手里的一只狗,让她咬谁就得咬谁,莫非她不想让本身的亲生女儿嫁个好人家吗?但是二老爷不管事,只能依托二太太做主,她纵有再多的委曲又能如何。”
“二婶、两位mm。”静淑屈膝万福,礼数全面。
静淑拿起榻上的络子瞧了瞧,夸奖道:“两位mm真是心灵手巧,能把络子编的这么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