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上素净的金饰多,小孩子就喜好这些亮晶晶色采丰富的东西,是以虽见皇后次数未几,却见着了就往皇后身上扑,把皇后喜得甚么似的,日日都要亲热一回才舒坦。
“猖獗,看在太子妃存亡未卜的份上,本宫不跟你计算,还不去把对牌给本宫送过来,太子爷在宫里办大事,如果府里除了点儿篓子拖太子爷后腿,看你们谁逃得过一死。”六娘端着肩膀喝道。
“萧侧妃娘娘,您这是,您看,太子妃娘娘那边还没解您禁足。”
王嬷嬷身材摇了摇,色厉内荏隧道:“太子妃娘娘不过身子不适,侧妃娘娘就如许张狂,不怕闪了舌头!”
安纹上前一步喝道:“你们几个吃了狗胆不成,也不看看你们拦的是谁——圣上御口亲封的太子侧妃。之前是我们娘娘心好,看在太子妃娘娘的面上,不与你们几个主子计算,现在太子妃娘娘倒下了,太子爷但是点了我们娘娘理事,你还敢拦?”
“娘娘,不好了,太子妃娘娘着人过来把六皇孙抱走了。”花桃满脸焦心肠出去道。
方才太医仓促去了太子妃阁房,倒是太子妃俄然浑身抽搐起来,下人问她要甚么,嘴里却只收回“嗬嗬”声,眸子从眼眶里凸出来,吓得怯懦的小丫头摔了手里的脸盆,屋里又是好一阵兵荒马乱。
安音应了一声,朝外走去。
王侍妾斜着眼走畴昔,一巴掌把食盒拍翻在地上。
“没事吧?有没有烫着?”六娘问。
皇后娘娘怕白事冲撞了小孩子,宁安公主上了一炷香,为太子妃守了半日灵,博哥儿由奶嬷嬷抱着在睡梦中上了一炷香,都接到了宫中。
不成想,奶嬷嬷刚把人拎起来,博哥儿就委曲地大哭起来,朝皇后伸动手。
……
服侍宁安公主的几位嬷嬷这才上前要抱人。
六娘猛地站了起来。
“萧侧妃娘娘这是做甚么?”王嬷嬷听到动静满面乌青地过来问。
安纹、安颂、安音、安昕四个二等丫头忙得团团转,偏常日里专做这事儿的花桃这时候不在。
太子去宫里一去就是半个月,日日承欢圣上膝下,在宫里还学了刚做太子之时样儿,给圣上写家书,陈述彷惶之情,惹得圣上更加顾恤,在朝上发了几次怒,誓要揪出幕后之人,追责到底。
太子妃建议难来,这一点也被拿着不放,道对皇孙不敬。
“你们滚蛋!你们滚蛋!谁敢动本宫!”宁安公主哭叫起来。
六娘从深思中惊醒过来,面无神采地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