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六娘这里就只剩下春柳一个大丫头,这也是五娘上回会说叫六娘借着办宴的事儿留意下头人的启事。
“我竟不晓得我养了你这些年,就教了这么个女儿出来,不过一个姐姐mm们小聚,就能闹出叫几个姐姐喝醉了打起来的事儿,我看我也教不了你了,不如叫你回你姨娘那儿!”大太太拍了一下桌子道。
六娘心提的高高的,前一世老爷远不如大老爷明理,谁花腔多色彩好便稀里胡涂地宠着谁,正房太太且能把几个庶女说打发就打发了,而况现在,六娘慎言谨行地运营了好几年,统统也不过依托在大太太志愿罢了。
朝堂风起云涌。
“咳!”大老爷清了清嗓子,“六娘又长大了一岁!”
六娘两个奶娘,一个当初她进正院时抱病寻了错处赶了出去,王奶娘两年前契就到期了,自家开了一个铺子,只逢年过节出去请回安,前两日已经叫门上转交了给六娘的生辰礼品,是王奶娘亲手缝的两件贴身小衣,细棉布过水煮了两遍又在大太阳底下晒干,再合适贴身穿不过了。
六娘只装着没听懂乖乖应了。
彬哥儿叫大太太令人送回了翠姨娘院子。
六娘陪着五娘在她院子里禁足。五娘闹着要去陈家陪陈老太太,六娘不时都得劝着。
大老爷在正四品翰林学士上一坐就是七八年,好轻易才动了动,升了品级还在掌管出纳帝命、通达下情、关防诸司出入公文、奏报四方臣民建言的实职上,确切是大丧事。
三娘和五娘被罚了跪祠堂两个时候并禁足半个月。
大太太训了大师半盏茶工夫才严令了婆子把三娘、五娘送去祠堂,又呵叱二娘几个也多读几遍女四书才作罢。
“去五姐姐那边看看,能不能送点儿东西出来?”六娘叮咛道。
六娘摇点头,“姨娘不必筹措,太太早上不过一时气话罢了,不会真迁了我出去。”
“六娘――”大太太话顿了一下。
六娘内心悄悄记取四娘的情,便是只和了句稀泥,也能晓得谁是明白人。
“元娘,你是长姐,去哪家,夫人蜜斯不是第一个瞧你,三娘、五娘闹得不像模样时,你早干甚么去了?”
二少爷满脸放光的应了。
“娘,我晓得错了,下回再不敢喝酒了,你先叫六mm起来,她手上还带着伤呢!”五娘头上仓猝间擦干梳起来的发髻散了几缕下来,陪着醉酒后有些发白的神采,格外惨白,不幸兮兮的望着大太太说。
这些日子,大老爷每天散了衙返来都径直去老太太院子,早晨书房的灯火到子时才会熄。大太太召了管事婆子严禁丫环婆子乱传动静,一时氛围一变,大家脸上都绷着。
大太太眼睛扫了下头大大小小的七个女儿一遍,脸上带着嘲笑,“你们是不争气,整日锦衣玉食的养着,礼义廉耻的教着,你们呢?丢脸丢到了外人面前!亲亲的姐妹,是有多的仇,值当闹成如许,那里另有半分大师女人的模样!”
六娘见状,上前一步福了福,脆声道:“女儿也祝爹爹鹏程得志,花盛续登高!”
大太太那边听了婆子一句一句的传,立时就叫人取了两盒内造的玉肌膏过来。
说着解了腰上的一块玉佩给了六娘做生辰礼品,又叫白木拿了一个荷包给六娘。先前跟着大老爷的白松年龄渐大已经不好带来后院,被派到了外头铺子做二管事,白木则是白松的弟弟,都是外院大管家的儿子。
“水泡有些大,挑破了才好,要有玉肌膏细细敷着更保几乎,没有玉肌膏去外头配些上好的伤药膏子也可,女人年事还小,细心养着便不会留疤,重视饮食,别胡乱沾水,我这里留一个方剂配了洗水,要发了热再请了大夫另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