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被苏高氏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你养的好儿子!”
“这类背主的东西,就该打死了事!”夏莲又斥了一声。
绿翘‘嘣嘣’叩首,不过两下就满脸是血,描述凄厉地喊道:“是郡主让奴婢告诉宋二公子去香茗楼私会的啊!郡主,奴婢都按着您的叮咛了,您不能不管奴婢的死活啊!”
苏高氏满脸的不耐烦,正要说话。
冯嬷嬷立时说道:“奴婢已让人草席裹了扔去城外乱葬岗……”
却还是不解气,恨恨地瞪着她,“若非他本日胡乱嚷嚷引得那很多人来瞧,就凭苏念惜阿谁没用的废料,能将事情闹到这般境地?现在苏家名声全毁,拿他的命来赔也不敷!”
“啪!”
她呼出一口浊气,看着面如土色的绿翘,森笑冽然,“报应?我就怕报应不爽,这天雷劈不死我!”
“啊!”
“你这个恶鬼!你不得好死……唔唔唔!”
他怒不成遏地指着冯嬷嬷,“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杖毙!另有她那儿子,一起打死!”
这一回,是苏念惜本身一脚踢了出去,不重,却方才好踢在绿翘的胸口上。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真的不晓得那是二娘子啊,奴婢是被谗谄的,都是郡主,啊……”
一旁,碧桃看着苏念惜恹恹的神情,张了张口。
我那位菩萨心肠的大伯母可不会放过她的呢!归去吧,我乏了。”
……
苏高氏皱了下眉。
“咚!”
苏念惜的眼底泛着困乏的水光,软软散散的模样天真娇怜,可抬眸时,嘴角却浮起一抹奇特的笑,“无需我去安排,她会来找我的。”
却抬手,更加细心地扶住了她。
夏莲和碧桃从速谨慎地扶住了她。
想到她方才在香茗楼变脸之速,苏念惜嫣唇微勾,眼底尽是讽刺。
冯嬷嬷惨叫一声,咕噜噜从床边滚出去,一头撞在中间的小几上,痛得浑身抽搐,爬起来就喊:“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她认错极快,又没有半分推委,言语里满是对苏高氏的拥戴,这才叫苏高氏的神采略微好了些。
传进西苑主屋里。
被堵住了嘴。
夏莲冷着脸,“若非她本身存了害人的心机,怎会落到这般境地!”
一盏药碗直接砸过来,滚烫的药汁顿时淋了冯嬷嬷满头满脸!
绿翘顿时满脸惧色,挣扎着去抓苏念惜,“郡主!奴婢是替您办事的啊!你如许狠心,就不怕遭报应……啊!”
碧桃白着脸,扶着苏念惜,满眼的不成思议,“清楚是她两面三刀,阳奉阴违,想暗害郡主给本身垫脚,却反过来怪郡主害她?”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候,冯嬷嬷一头是汗地走出去,看了眼床尾那几近都快化完了的冰釜,谨慎翼翼低声道:“夫人,人没了。”
“堵住嘴,带走!”夏莲冷斥。
碧桃吓了一跳,看清了扑过来的恰是绿翘,立马伸手挡在了苏念惜的身前。
此人是谁?恰是苏念惜的大伯,苏家长房的家主,时任工部员外郎苏文峰。
懒洋洋地搭着碧桃的手,朝国公府西边儿随便地点了动手,道:“将她丢去西苑。”
她立时跪下,满面凄苦,“夫人息怒!都是奴婢的错……”
门前的纱帘俄然被一掀,一个身着绿色官服身材不高面庞略显刻薄留了两撇髯毛的男人径直走出去,抢先一脚就踹在了跪在床榻边的冯嬷嬷的身上!
立马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奴婢传闻他想助夫人拿住东苑那贱人,就没禁止!谁知这孩子美意办好事,一心只想拿捏住那贱人好叫她今后不能在夫人面前放肆!谁知却被那贱人反过来算计,毒打一顿!都是奴婢的错,夫人您罚奴婢吧!”
她看着在拖拽中挣扎的绿翘,想到宿世她那副气势放肆的模样,无声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