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浩然笑着抽回击,“阿娘这几日照顾好二娘。至于外头那些群情,不必计算,只要有梁王殿下为我们府上说一句话,天然就不敢有人再说甚么了。”
苏高氏当下明白过来,苏念惜若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了梁王的女人,那宋家还能强娶个没了身子的女人不成?百年清流世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冷着脸看向苏高氏,“阿娘,如果退婚了,难道就坐实二娘与宋二公子之间的私交了?并且,这桩婚是经贤人金口玉言夸奖过的,如果退了,礼部必定会上报给贤人。贤人还不是要晓得?”
苏浩然暗恼,宋沛河这废料!竟然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偷小我都能被发明!
如果按着他先前的打算,苏念惜送给梁王,换得禁军职位,再用苏秀清绑住宋家,成为他步入朝堂的助力。
……
恨不能扑去东苑杀了苏念惜,“这个轻贱暴虐的商户之女,竟然想这般害我们百口性命!我方才就该命人直接拿了她狠狠地打一顿才是!”
握着苏浩然的手连连轻拍,“还是大郎可靠,希冀你那只会窝里横的阿爹,我们娘几个,迟早沦落街头做乞丐去!”
“甚么?!”苏高氏一个踉跄,扶住李嬷嬷的手就朝屋外跑去,“快请大夫!”
“那贱人!本来打的这个主张!竟如此暴虐!”
苏高氏一愣,“甚么?为何啊?”
只要宋沛河生不了,这独一的命根子,他宋家还能不要?到时候,只要宋家来求苏家的份!
暮色四合,蘼荼金色的夕云被夜幕感化,残暴而迷离的瑰紫色无声满盈,将那洇红的血渍一点点覆盖。
苏浩然笑了笑,刚筹办告别,忽而又想起一桩来,“对了,六娘俄然如比行事确切不太平常。阿娘,让人去查查。”
便听他微微低了声音道,“如果阿娘带着人,亲眼看到苏念惜躺在梁王身下,将事情闹开了去呢?”
又想到方才苏文峰的话,顿时破口痛骂,“你爹那脑袋的确被驴踢了!被宋家做了枪使唤,还觉得能得甚么好!殊不知人家巴不得我们百口去给六娘做垫背的啊!”
苏浩然这才放下心来,走出主屋,看了眼站在门边的珍珠,走了出去。
苏高氏一抖,攥紧帕子,点头,“好,我立时让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