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浩然看着窗外拜别的人影,笑了一声,朝后一躺,舒坦地说道:“阿娘为何不承诺她?”
期间仿佛完整健忘了还跪在榻边的苏秀清。
苏高氏笑着打断,又对苏秀清笑道,道:“脸上既然伤着了,就别到处乱跑了,归去好生歇着吧。冯嬷嬷拿一瓶活血化瘀的药膏给她。归去后细心地抹开,免得留了淤痕欠都雅。去吧!”
母子俩谈笑了一阵,苏浩然便自拜别。
“……甚么?!”
苏高氏顿时面上一喜,“如何?梁王承诺给你在禁军寻个职位了?”
却听苏浩然又道:“不过,他提了个前提。”
苏浩然扯了下嘴角,点了点头。
“大郎听错了,宋家二公子与二娘有何相干?休要胡说,没得坏了你mm的名声。”
苏高氏笑着拍了他一下,“为娘宿世里欠你的!”
苏高氏微讶,“梁王为六娘,竟这般舍得?”
“他要我把六娘送去给他玩一次。”
“一来,儿子能得御前侍卫的职位,如果叫贤人看中,此后出息自不必说。二来,六娘没了明净,与宋家的婚事可就不能成了,如此便恰好遂了二娘的情意,又能将宋家皋牢进咱家手里。三来,有六娘在梁王身边,梁王还能不顾及我们家?此后阿爹的宦途,另有三娘的婚事,自是多有裨益。”
苏秀清虽蠢,却并非是个没心眼的。
只因着她爹只是个从六品的工部员外郎,来讲亲的也都是平常官宦人家,母女两个都瞧不上,现在高不成低不就的,苏高氏正愁着呢。
三娘,恰是苏高氏的嫡女,苏柔雪。年纪比苏念惜大一岁,却还未曾说亲。
尽是哀怜地望着苏高氏,“娘!归正苏念惜是郡主,想要甚么郎君没有?可我只要宋家哥哥!娘,您帮帮我吧!娘!”
苏秀清忙点头,“大哥,是……”
苏秀清一颤,对苏高氏有着天生的害怕,含着眼泪怯生生地看着她。
苏高氏眉头一皱,朝他看去,“大郎,你这话是何意?”
苏浩然坐了起来,朝苏高氏看了眼,笑道:“阿娘,方才,我是从梁王府返来的。”
苏高氏眼神一闪,面上倒是大怒,猛地一拍桌子,“还不开口!这类话也是你一个闺阁女儿家能说出口的!”
苏高氏的眼睛瞪得愈大,面上却没有被梁王轻贱的愤恨,想了想,问:“你是如何考虑的?”
苏高氏在贵妃榻上坐了一会儿,招来冯嬷嬷,将手边的请柬递畴昔,道:“给六娘送去。”
苏秀清立时松了口气,委曲地说道:“宋家哥哥说,夜里热,我想着上回在苏念惜那儿见过那寒玉枕,就承诺宋家哥哥,说要给他送去。归正苏念惜那么多好东西,一个寒玉枕罢了,能叫宋家哥哥夜里安眠,也是替她到宋家哥哥跟前神采意不是?谁知她竟这般不肯!”
苏高氏最喜好的就是这个顶天登时的儿子,拉着他在本身身边坐下,又叮咛返来的冯嬷嬷给他端冷饮,一边给他擦汗,一边又将冰釜边的冷风往他身上扇。
如果晓得本身为了拴住宋沛河做了甚么,苏高氏只怕能生扒了她的皮!
苏浩然笑着由她打了下,又低声道:“阿娘,只要六娘落进梁王手里,便再无脱身能够。此后,这偌大的国公府便只要您一个主母了,何必还要连这冰釜都不敢用?”
苏秀清一听,内心对苏念惜更加鄙夷了,“铜臭之物,怎比得上宋家哥哥的身子安康?他今岁便要插手秋闱,如果不能安睡影响学业出息,当如何是好!我看苏念惜她底子就对宋家哥哥不在乎!”
苏高氏听着这话就感觉不对,放下冷饮,目光微凉地高低打量她,“二娘,你这话,是何意?”
苏秀清一听这话,眼里的嫉恨几近要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