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三道:“昨日傍晚去了高永家中,待了一个时候后便拜别。只不过,”他微微一顿,道:“出来的时候,乃是高永的宗子送出门来,两人间有些拉扯。”
封三发觉,垂下视线,面不改色地说道:“别的,这几日查得,高永与摄政王府的一个管家来往非常密切。”
钱明点点头,“太子此次捏住玉真观,定不会等闲罢休。曹仁已经打着缉捕刺杀郡主的刺客名义,抓了很多触及玉真观之人。只要公开审理,再加上玉真观那几个妓子的证词,朝堂之势,怕是要有大变动。”
如许的布局,可真是太合他的心机了!
“甚么?”钱明眉头一皱,“若非太子殿下,另有何人能做到这般境地?”
算是偶然中让沈默凌又丢了一个宿世的臂膀?
……
玉真观一案,坏就坏在没能及时完整灭口,给了太子以此为刀的机遇。
说着,将桌上放着的小承担往前推了推。
扫了眼那小瓶子,摇了摇扇子,又问:“苏柔雪甚么动静?”
沈默凌眼底掠过一抹暗翳,抬手将那檄文扔进香炉内,看着火舌一卷,将那满篇锋利言语燃成了灰烬。
未成想,高永竟这么早就凑趣到了沈默凌的门前?
沈默凌拎起那檄文,晃了晃,笑意森冷:“钱先生不感觉,这一局,更像是我会用的体例?”
屏风后走出一身穿长衫四十摆布面相非常浅显的文人,朝沈默凌叉手施礼后问道:“王爷当真筹办公开审理玉真观?”
说着,将手中的一个小瓶子奉上。
苏念惜心下暗叹,公然,宿世能被沈默凌那般正视之人,手腕就是了得。
苏念惜手持一柄猫蝶图红木罗面绣团扇的苏念惜坐在玫瑰圈椅里,笑着点点头,“辛苦了,三爷。”
苏念惜细心回想了下,这才模糊想起,苏柔雪这个表哥,宿世仿佛是做到了户部侍郎的位置,替沈默凌管着全部南景朝的银子。
钱明想到那位冰冷如同凌霄的太子殿下,顿了顿,游移道:“是否会是东宫哪个长史的策画?”
封三也跟着笑了下,点了点头。
“不敢。”封三忙躬了躬身,又道:“文先生本不肯走,小的传达了郡主的话,他能安然,玉珍才气好好地活着。他这才松口承诺前去边关暂避风头,还让小的将此物转交玉珍。您看?”
沈默凌垂眸,看着那指上洋洋洒洒的笔迹,指尖摩挲那略显粗糙的纸面。
护国公府。
对劲地再次扇起扇子。
又听封三道:“另有郡主前两日叮咛小的去查的药粉。”
想到此,她又表情甚好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