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天蒙禅师头顶上那圈佛光当中,也现出一个水池,塘底有泥,生着一株弓足,只不过莲花并未扎根泥中,也未沾水,倒是飘零在水面以上,金光闪动,最为刺眼,宝相寂静之际,让人一见,便心生神驰。
严瑛姆又问:“那你与血神子有甚人缘?”
严瑛姆抓过道书,冷哼一声,然后自带弟子分开以后代人纷繁散去。任雷又飞上九宫崖来见金铭钧:“智澄禅师说,那尸毗白叟虽是魔教高人,但多年来修炼《大阿修罗经》,已经颇知因果善恶,报应循环的事理,只是因嗔念太重,停滞重重。这些年他闭关神剑峰,并不管天下琐事,乃至还想由傍门入佛道,另开一个流派,只是自不知已经走入了岔道,明显世尊教诲,各代祖师大德珠玉在前,个个流派开放,门路坦途,他却因着好胜,恰好不走,欲要自闯另开,便先走入了岔道当中,他日自有高僧去渡他,师伯只需求算准了日子去,定能逢凶化吉!”
本来当初元江取宝之前,金铭钧曾经放出三道飞剑传书求救,此中一道是百禽道人公冶黄,一道是天痴上人,一道就是这位赤杖仙童阮纠,只不过天痴上人因被易周所算,误算天数,跑到白犀潭去跟乙休佳耦打了一架,固然没有吃了大亏,却非常折损脸面,而阮纠则没有被易周所惑,晓得金铭钧不会有甚大难,便未过来。
陈文玑固然是灵峤宫的三代弟子,但也是地仙修为,因不平智澄只派了个小孩过来便佩服三位神僧,便开口答辩,哪晓得任雷随口讲解,竟然合情公道,正欲再说,俄然瞥见师父丁娥转过甚来:“智澄禅师能从连山大师身上看到菩提慈悲之心,莫非你就不能从智澄禅师身上看到符合大道的德行么?”
兄弟二人听完以后,回身便走,飞下崖去,不知是去找师父师娘说话,还是直接寻觅虎头禅师冒死了,金铭钧笑着摇了点头:“如此便算是又消一事!”
天蒙禅师既然认输,天然不在管血神子的事情,道了声佛号,便带着谢山和金钟岛主叶缤一起转回,其他两位,也都带着弟子返回,妙一夫人赶紧派人将他们引入前面清净雅室。
而天蒙禅师说本身慈悲不敷,是因为本身这千百年来,功行早已经美满,只等将师弟转世度化,进入佛门以后,便要飞升而去,倒是只想着本身登入极乐,却不如智澄那样甘心留在娑婆天下内里,被这五欲尘凡埋葬,三毒恶水灌溉,普渡众生。智澄才是真正的大慈悲,而本身在这上面确切不如智澄。是以,智澄一首偈子佩服三位高人,并非就是代表了他的功法神通高过三人,乃至能够以一敌三,只是在佛门当中的标准来看,三位高人各自因一方面为贰心折罢了。
阮纠想了想,俄然展眉一笑:“此时还须下落在你的身上,恰好借此次灾害,将先前恩仇一并清理洁净,你也是有很多善功傍身的,将来只等最后一道天劫一过,便能**飞升,成绩金仙位业。是以当时再因拖累没法飞升,就不如这一次全数剪除洁净!等过了此劫,便可觅地清修,埋头筹办天劫便可,将来到了仙界,也可从灵空仙界下来,到我灵峤宫中喝茶。”
金铭钧伸手一指,一帮小孩便全被一片五彩祥云托着飞上了九宫崖,南海双童身上的邪术也被解了,兄弟二人蹲坐在地上,恨恨地看着金铭钧和任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