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则阳自报姓名,猎奇问:“道友是昆仑派的?可知昆仑四友吗?”
邓八姑还要再说,俄然三人耳中同时响起一个沙哑卤莽的声音:“邓八姑贱婢!你虽非本教中人,却也大有关联,你那死鬼师父一去,你便跟玉罗刹鬼鬼祟祟的。我道当初我替徒儿向你提亲,连你师父都承诺了,你却死活方命,本来是暗恋这个昆仑派的小子!”
他一起向北,这日来到黄河上方,正碰到河水众多成灾。
道道青光从浓云中飞落,那些被埋在淤泥黄沙里的植物得了滋养,快速发展,伸展枝条,先是一株株杨、柳、榆、槐等树木拔地而起,树冠掀飞沙盖,直顶云霄。随后是许很多多的波折、藤条、青蒿、水草等似灵蛇般钻出泥沙,以树木为桩基,相互缠绕勾连,结成一张大网。水势浩大,不竭有浪打来,折断树木,扯烂藤条,但乙木生命力最旺,随断随生,长得极快,在很短的时候内结成一堵高大的树墙。
少女八姑点头:“韦极少已经谢过我了,不消你再谢了。”她想说甚么又愣住,欲言又止,看了看中间满脸猎奇的傅则阳。
青年羽士又惊又喜,向云中顿首道:“何方道友施以援手,还请现身相见!”
而昆仑山天柱折断,瑶池化为废墟,无数神仙形神俱灭,昆仑派伤亡特别惨痛,几近到了满门毁灭的境地。
树墙越来越厚,越来越密,在白雾宝贝的内里将黄水挡住。
青年迎头赶上衔尾打击哀鸿的大水,他站在飞剑之上,两手掐诀,向前平推,从袖中飞出两缕乳红色的烟气,源源不竭喷涌而出,被风一吹便猛涨强大起来,连成一片,构成一座雾墙。这墙厚有三尺,高达十丈,东西横亘五十于里,将绝地登岸的黄水强行隔绝,令其仍然顺着本来的河道流走。
傅则阳早就想炼一件这类云雾型的宝贝,既能攻敌困敌,也能防备护身,还能当六合屏风,粉饰住别人的窥测。只是武夷山中的烟霞雾气不敷多不敷浓,没法祭炼成宝贝。
钟先生点点头:“多谢八姑施以援手,我代韦师弟感谢八姑。”
傅则阳没接口,这类超等大佬做的事,他可管不了,别说诛尽那些魔子魔孙,真赶上短长的,他连一个都对于不了。对于他来讲,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到北极去,躲到长年不见阳光的长夜岛里,把血神经练好练满,最起码也炼成不死之身,然后再出来得瑟。听了邓八姑说的话,他感觉中土很伤害,得尽快阔别这个是非之地。
因为昆仑派是对抗魔教的桥头堡,十万魔子魔孙大肆打击昆仑墟,天下群仙皆赶往互助,两边展开一场惊天动地的仙魔混战。
邓八姑冲傅则阳微微点头表示,鼓起勇气跟钟先生说:“我来是想奉告你,这一次的黄河众多不简朴,现在是铁城山老祖七百二十年的出关之期,自从当年掌狱大长老飞升异域以后,他是魔教当世仅存的大长老。千年以来魔教四分五裂,各立教宗,但都仍然奉他的号令,如有恩仇,也会请他讯断。”
傅则阳从武夷山解缆,把握太阴神剑,将剑气敛成一缕月光,在明白日里极不起眼。
钟曙奇道:“我跟三位同门师兄弟近两年出山积修善功,被人称作昆仑四友,道友也传闻过我们吗?”
傅则阳在空中扒开乌云往下张望,只见黄色泥汤囊括六合,狂泻怒奔,恶浪连连,将岸上的人畜农家,统统生物全数卷走。
少女道:“他已经去对岸找知非二位道友去了。”
黄河是中原民族的母亲河,只是这位母亲脾气不好,经常发怒,还多次做过夺淮入海的事。一旦发作,到处决堤,污流滚滚,自上游向下,裹扎大量泥沙,天崩普通奔腾而至。所过之处,大片地盘房屋被冲刷埋葬,动辄腐败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