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燃起金黄色的佛火,熬炼半晌,那双金属手臂上面流出鲜红色的血水,如有生命般在佛火当中挣扎吼怒,固然发不出声音,但是洞中四人全都感遭到了他的痛苦和挣扎,郑元规更是难受,直想落泪。
洪崖大师悠悠地说:“阿弥陀佛!那魔头修炼血神经,法力固然不如血神子,却更加奸刁,因修炼的是善册,没有灭尽人道,发疯滥杀,竟然骗过了三丰真人,收做弟子,顶着三丰真人嫡派传人的身份混在好人堆里招摇撞骗,遗害更大!似那天痴道人,钱康佳耦,皆是修炼经年的地仙,虽是傍门却也算有些道行,仍然入他彀中,为他所用,不知不觉灭了终究的超脱正果。休说是你,就连昔年纵横天下的九天魔女不也拜在他的手上了么。”
“哼!”余娲鄙夷道,“他们算甚么东西?也配来度化我?”
炼罢多时,血流洁净,他把手臂归还给郑元规,郑元规吓得直今后躲,洪崖大师笑道:“他的邪术已经被我用佛门波罗神焰化去,你尽管利用,再无后患,金精可贵,这魔头炼制宝贝的手腕倒也精美,你被他斩去双臂,今后用它保命避劫,恰是因果报应之理。”
燃脂梵衲说:“除魔卫道天然是我辈的分内之事,但是却也不嫩无缘无端打上门去,还要借助林道友的因果。你与魔头为仇,本是一场恶缘,必要拼个两败俱伤,同堕天国,现在有我们脱手以佛法化解,你免却一场入魔劫数,那魔头也被渡化弃恶从善,皆大欢乐!”
傅则阳在酒菜筵上提出聘请三仙去北极共抗天灾之事,温良玉起首称善:“似我等下界众生,凡圣同居,虽无本分累身,却凡有天灾,仙有天劫,如能守望合作,泯私心,铸天心,共抗灾劫,积个业为共业,则灾劫易过,仙业易成!”
洪崖大师将鱿鱼拿到面前看了看,口诵佛号:“阿弥陀佛!你可晓得,这鱼恰是你此生的母亲!你父母宿世欠了你的债,你来转生索债,他们嫌你生有残疾,将你在襁褓当中丢弃,旧债未还,又添新债,堕入牲口道投天生了鱿鱼,要被你炙烤吃掉……”
林幽喝道:“你这牲口!不守我的教规,出去惹是生非,凭白拖累于我!你落入敌手,遵循我的端方,天然是不救你的,任你自作自受!只是那魔头厥后以神通滴血代身,替你假死,我……我因焦急你的死活,一时不察,差点落入他的全套,多亏二位高僧提早于禅定当中觉知此节,半路山用佛光将我拦住,请我到此,我埋头凝神,复开一卦,才看明白那魔头的狡计!”他生性傲岸,本想隐去此节,但两个和尚在场,他跟弟子胡乱吹牛更让人笑话,只能实话实说,心中实在不痛快。
海水摆布分开,他直入海底,在一座礁盘根部有个洞窟,洞口罩着一层佛光,将海水排开,林幽让他往里走,他超出佛光进洞。
傅则阳方才在金精力臂被佛火炼化的时候,通过天魔感到,早知秘闻,他笑着给余娲斟了杯酒:“道友不必在乎,佛门的和尚尼姑,向来都是妄自负大惯了了,开口你积累功德很好,杜口你谤佛必下天国。方才你说去北极救灾所得功德都给那两位道友,这和尚闻声今后感觉你很有慧根,要度化你去当尼姑呢!”
裴娥也说:“傅道友固然不属于武当派,却得三丰真人嫡传道统,固然修炼血神经,却只是善册,并不为似邓隐那般肆意为罪过凶。三丰真人了悟大道,毫不会真寻个不世出的魔头来为武当派执掌绳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