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道人白了他一眼,“那还用你说,我见兹事体大不敢擅专,亲身赶去东海面见掌教,请授机宜。听掌教提及才晓得,本来长眉恩师留动手札中早有仙示,称我峨眉还需第二次斗剑才气正式开府。眼下掌教和大师兄玄真子、二师兄苦行梵衲正在东海炼制一样首要宝贝,不克离身,遂叫我传讯本门长老,于明春齐聚慈云寺,共御劲敌。其他同门我早就飞剑告诉过了,只是惦记你这藏酒才巴巴的跑了过来。”
只见那坐着的是一名道人,身着一件棕色单衣,上面尽是污渍,髯毛胶葛,头发狼藉,看上去非常肮脏,只是那偶尔精光一闪的发亮双眸才让人发觉此人毫不平凡。这道人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兀自喝个痛快,想必刚才的酒香就是从这里而来。
孙南笑道:“师兄莫要夸奖,左不过是与灵犀有缘罢了,来,你我坐下说话,山中些许茶果,还请不要客气。”
严人英道:“刚才看南弟虽是初度御剑,已是进退自如,看来根底深厚,为兄不觉手痒,不如我们交换一番?”
两人这一扳谈,严人英家学渊源,博学多才,对经史子集多有浏览,且出身世家,言谈间很有见地。而孙南两世为人,不管是宿世信息大爆炸期间,还是此生的书香家世,学问还是不俗,提出的有些观点,常常让严人英面前一亮。两人从天文地理,到琴棋书画,一时之间谈的大为投机。
孙南再次拱了拱手正要回话,只听自家师父宏亮的笑声传来:“哈哈哈,你个醉鬼牛鼻子,一把年纪的还和小辈开打趣,到了我这地头,还不从速下来,竟在那扯些没用的,还怕我这没有好酒接待你吗?”话虽如此,谁都听得出李元化语气中高傲欣喜之意,显是对孙南之前的表示非常对劲。
在这肮脏道人身后站着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蓝衣,恰是秀眉虎目,隆准丰额,长身玉立,英姿飒爽,好一个翩翩俏郎君!
灵犀挠了挠嘴边髯毛,伸出爪子向严人英摆了摆手。严人英见灵犀公然如传说中普通灵异,不由大为赞叹,“师弟公然好福源,竟能得此神兽归心。”
“哈哈哈哈,大胡子,你到是收了一个好弟子!本想再尝尝他,这小子反应倒是快,罢了罢了,传出去又该说我这个做师叔的不着调了!”天涯边传来一声长笑,孙南只觉一股扑鼻的酒香劈面而来,下认识的昂首望去。
严人英早对孙南悄悄心折,当下也不推让,二人来到孙南房中。一进门,严人英就看到正懒洋洋趴在那的灵犀,不由目中异色一闪,“师弟,这但是上古神兽后嗣托天插翅虎?”
李元化一听也是怒上眉梢,他与醉道人都是嫉恶如仇,豪放不羁之人,平生最恨几次无常的小人,当日见那许飞娘楚楚不幸,他与醉道人都是为她求了情,现在得知被骗,恰是愤恚难平。不过毕竟他明智尚存,问道:“可曾飞剑传书给掌教晓得?”
孙南一笑道:“师兄公然博闻广记,要不是师父提及,小弟还晓得呢,没想到师兄一眼就认了出来。灵犀,这是严师兄,过来见礼!”
只见刚才万里无云的天空垂垂的飘过一个斑点,这斑点速率很快,说话之间就垂垂放大到了面前。孙南定睛一看,本来这斑点竟是一个大红色的葫芦!葫芦上正有两人一坐一站。
醉道人晒了一声,“大胡子你也别说的那么可惜,那混元祖师功行深厚,自创一派,本来倒是宗师人物,可惜他对劲失色,妄图一家独大,偏还不知收敛,重视管束门下,恰是倒行逆施,我正道又怎能袖手旁观!”
醉道人也不废话,直接道:“还记得当年那次斗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