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哥笑了一笑,道:“你尽管搭!要甚么家伙,跟我说便是。”
“也不知邱叔叔他们还能逗留几日,他虽承诺了要带我去打猎,倒是要比及我能将二十步箭靶射成以后,眼下要如射十步箭靶那般的直射,几日以内力量可涨不了这般快,明显来不及了……侯大哥‘黑龙翻云一点红’的吊射之法,不失为一条取巧捷径,我需求抓紧练习,时候不能松弛……既然没了羽毛不易射中,那便只把伎俩先练熟了再说。”想到这里,宿平清算表情,射出第一箭不在话下。
宿平转头过来,望着邱禁道:“邱叔叔何事?”
“看来这箭上的尾羽,还是得给你粘上……”邱禁突地哈哈一笑,对宿平挤眉道:“我们家的至公鸡,是难逃一劫咯!”
……
邱禁也不忙答话,慢悠悠地朝天上做了个开弓的姿式,滑头道:“你若不想早日拉满那把竹弓,不练也罢……”
邱禁扎眼瞧去,溪中的宿平允与侯志他们嬉闹一团,笑了笑道:“林叔那里话,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将来准比我有出息。”
说罢,邱禁便四下打量了一番。这半山沿地多人稀,是以每家每户的篱笆院子倒也不小,内里经常种些桃李樟榆。
邱禁来到树下,在他头顶一人半高处,正有一杈,一腰粗细,分开腿壮两枝,他指了指那树杈,转头道:“根哥,可否在这里搭个吊绳?”
副都头最后瞅准了一棵年事最远的老樟树。这棵老樟,节根盘错,露地二尺,其干圆壮,三人合抱,其形隗捭,达两丈五尺多高,丛朵层叠,晚风吹过,其叶飒飒。
又射了数十个来回,换了左手、改右手,两边都练了几百来遍,宿平已将这“黑龙翻云一点红”操得非常熟稔。
众长幼爷们累了一天,都是望溪边沐浴去了,脱了衣裳,赤条条的几十号男人,硬是将五丈多宽如镜的溪面,断了白花花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