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杆旌旗,有几步?”宿平点头同时,又指了指南侧,就在他们来路边上树着面一丈高的旗号,那旗号耷拉朝下。
……
四寨主刚罢手回转,就见宿平撑满了二弦竹弓,镞头微微朝上,也是一箭射去。
只是此情此景好似都与射箭无关,而撤除这些,也就剩了一口大箩筐,那箩筐中装满了个头不一的小石块。宿平看不出甚么非常之处,因而便把眼睛望向了法华。
法华一愕:“甚么‘翻云黑龙箭’?”
一个,两个,三个……
就见那叶陌路右手里扣着一把骰子大的石头,左手抓着那面蹭得发亮的铜镜,左蹿右跳。俄然间就跳到一处迎光的处所,只把铜镜前边斜里一竖,对着那天上的日头,日光借着镜面一照,就笔挺照向了朗乾坤的眼睛,他再把右手一甩,一颗石子就飞打了出去,击向朗乾坤的额头!
朗乾坤倒是不慌不忙,在对方亮镜飞石的刹时,就举起了左臂上的一面事物挡在脸前。――这面事物是块盾,却又不似平常的军中大盾,要窄上很多,只要四拳多宽,但有一臂多长,木质而外包三层铁皮,内里穿出几根布条,紧紧绑在胳膊上,倒也耍出个名副实在的如臂使指。
少年本就烦恼,见一扔不中,微微有些气闷,因而又将手中最后一个石块举在双目之前,对准那小草,再次抛了出去。
那崖壁离他并不太远,只要十步不到,可他本身明显感觉瞄中了那小草,却为何落在了它的下方?
“照你昨晚所言,应是百步!何况你手中的二弦竹弓我也是晓得的,百步恰是它的射程。”法华道。
四寨主把手拍了几拍,拊去手心的灰尘,对少年笑道:“如何!我这手把戏,可算好玩?”
少年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又抓起了一把石头,朝前抛去。
“我挡!”
“于你何干!”朗乾坤回臂一挡,那石子又“啪”的掉落,“我就存!存够了,娶他奶奶的十七八个水灵俏婆娘,谗死你!谗死你!”
只是那石块飞离以后,宿平并未将第二块石头跟着追击,而是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空中第一块石头的去处,静比及那石头落地,方才抛出那剩下的一块,也是一样的驻身而望。
“那我们便开端练吧。”
“箭由心发……箭由心发……本来是如许!”宿平恍然,“法华叔叔,若不是遇见了你,怕是这一辈子我也悟不出这个事理了!”
直到把手里的六个石子都抛完了,那小草也不甘心肠折成两断,落下崖壁。
“不消箭靶也叫练箭?”这是宿平心中的设法,但并未说出口来。他自与邱禁了解开端,到和红叶、法华等人打仗,垂垂对那些希奇古怪之事,愈发地能生出免疫之力。
一边叫唤,一边又去抓了一手石块。此次少年没有游移,站回原处,悄悄松松地就向前抛出一颗。只见石块在空中划过一弧,“噗”地就打在了那小草上。
石块打在了小草的下方四寸位置,又是不中。
“法华叔叔,你既言手中握的是弓是石,并无不同――那我便想,手中有弓无弓、有石无石也是一样的了。现在我并没有掌控能够击中,是以先看看那石子飞起的去处再说。”宿平挠头道。
“唔……还真是聪明。”法华夸道,“你既晓得了启事,那便依着本身练吧。”
宿平会心一笑。
“找打!”
“奶奶的――给你说了多少遍啦!我要把赌本还给宿平兄弟!”
这辅山山头,较平整的那一大块被垦成了练习场。望东、望南是斜下的山坡,望西直走是“风雷聚”的地点,望北是绝壁。西北角的位置,却有一座三丈多高、四丈多阔的断壁,削得极其平整。壁前靠北,还立了一根两丈高的大木柱,柱子的顶端敲进一截棍杈。一条长长的麻绳挂在那杈子上,两边垂下,一头绑着柱子根部,另一头系了个带钩的木球。那木球有脑袋大小,中间还置放着几个更大、更小的,也是安着挂钩,却都没有牵上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