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他两手各自拿起那对细铁棒,就开端耍了起来。那铁棒还真是听话,夹在他的摆布手指不住地变更翻动,从小拇指与知名指间,转到知名指与中指间,再转到中指与食指间,又转到拇指与食指间,然后持续转回……
披头茸茸长白毛,
叶陌路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飞落的细铁棒,昂首道:“你能想着先学一只手就对了,这得渐渐去练,不能贪急烦躁……这换指之时,须得不慌不忙,你越是镇静,手指越是不听使唤……你看好了,铁棒到了此处,中指伸直为轴,食指压下,知名指敏捷翘起,以此类推……”
“你也看出来了?倒也不白费了我一两银子。”叶陌路非常欣喜。
宿平忍住笑意,暗自对那画师深深佩服,目光再落到十指之上,却见每个指头上都圈了几层同心之圆,这才恍然,脱口道:“本来是祖师爷啊!”
法华随口应道:“我倒也能耍几手剑法,不过比起那些妙手,还是差得远了。”
“你固然不消叫我师父,但已拜过了祖师爷,是板上钉钉的‘十锣妙妙指’传人,这两样事物却不是给你的,而是让你一代代地传下去的。”叶陌路正色道。
“……本日弟子叶陌路,领着徒……新人宿平进门,誓将‘十锣妙妙指’这门绝学发扬光大,传承万载!”叶陌路念完,朝着少年道,“宿平,你将我那最后一句话对着祖师爷重说一遍。”
“哦――”宿平恍过神,对着“祖师爷”拜道,“誓将‘十锣妙妙指’这门绝学发扬光大,传承万载!”
“他二人拼了个你死我活的不假,可我一想昨日你与红叶大叔比武,不也是一样的景象么?……他二人都结拜成存亡兄弟了,你二报酬何也不……”
此言一结,两人双双站起,把那两束香插在盛满黄米的炉中。
那是一张画纸,画纸的上面绘着一小我像,头顶财神扁担帽,身服财神金元袍,端坐在椅,两手交叉胸前,掌心朝外,十指伸开,正夹着八颗骰子。画中之人这身打扮固然有些古怪,倒也不是不能接管,但是那边幅就有些诡异了――这清楚是另一个叶陌路!只是天庭更加开阔些,耳垂更加饱满些,再把削瘦的脸庞横拉成国字,其他的,嘴巴、鼻子、眼睛、眉毛都是依样画葫芦,乃至连那对黑眼圈也描了出来,就差没有挂上一面铜镜了。
“天下的剑法竟有如此之多!那刀法、枪法、拳法、腿法定然也是一样了……还好拳法也只学了‘刑屠拳’一种,用来长长力量便可,此后那些别的就不去碰了,我只用心去学射箭!……不、不,另有那叶大哥的‘十锣妙妙指’也是要学的,这可对射箭极有裨益……总之统统皆以射箭为重……却不知除了‘花落箭’外,另有没有甚么别的箭技?……不管了不管了,法华叔叔刚才说了,也有只凭一招三式独步江湖的妙手――我今后便要做那等妙手!”
雷敢指已被宿平交代过今晚不成早回,少寨主天然能找着他耍玩的去处。
“谁说比剑就只能用剑!”法华撇嘴道,“沧州的向家剑,就是一套融会腿法的剑技,凌厉非常;两浙路的衢州有个处所叫小南海,那边的人传习一套‘游龙掌剑’,剑只一尺,一手提剑,一手空掌,施将起来,掌中有剑,剑里藏掌,亦可化指化拳,令人难以防备;另有那些大宗派,如青城、崆峒,皆有近似的剑法,可谓不堪列举……”
却听叶陌路道:“我们便从根基功开端。”
叶陌路挂起“祖师爷”于正堂当中,点起那一束香分开两把,其一交于宿平,又把黄纸引燃放在地上,拉着少年膜拜下去,对着画像双手合十并香,顶头含脸朝下,大声颂道:“多谢祖师爷赏饭,传下‘十锣妙妙指’于我等后辈,荫我等叱咤赌坛,无往倒霉,荷包鼓鼓,风雨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