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天乙,那才叫做货真价实的“霸王硬上弓”,猛一咬牙,也不去理睬法华,只盼从速把这枝木箭射将出去,而幸运不让对方打中。
法华一镞头扎起那团楮纸球,开弓引向中间那大柱子顶上的稻团。
地子与天丙二人只觉脚下一空,贴着身子,双双落下。
红叶到了!
“完了!”许将军两眼悄悄一闭,叹了口气。
天己迳走北面,阻击潭州禁军的地丑和地卯。
“白忙活一场!”
好一个三寨主!他晓得本身已无插手之地,便干脆一个急停,左脚立定为轴,右脚狠狠向上一抬,“嗯!”地一声闷吼,一个震地大马步,猛地对着那二人脚边跺下!
此时东边,俄然飞速掠来两条白影!
事与愿违!
是潭州禁军的头子――地子。
天丙又怎会乖乖就范?只把那手一缩,顿叫红叶抓了个空,口里向北面叫道:“天乙,接住!”手臂大力一挥,就要把那木箭连球抛向本身人。
公然,天丙刚要脱手的这枝木箭,被人一扯以后,立即失了准头,只飞了几步,“吧嗒”一声,撞在木桥梁上,弹开几圈,掉进架台东边湖中。
红叶岂能如他所愿?只见三寨主左脚一蹬,踏上木桥,一个回转扎好马步,以身拦路,一式“巨灵舒腰”,真如一尊方才睡醒睁眼、伸躯活络的巨灵神!――双手斜举右上,直轰地子如马儿般跃起的身材。
“擒住他们!”
潭州知府边上旁观的许将军微微点头,心道这招“马腾滚木”用得矫捷奇妙。
一个铁锤般的大拳头闪电探了过来,径砸地子火线,封其退路。
西面的楮纸球,废了。
而另一边的孔将军倒是双目一睁,精光连连。
箭至半路!
不过现在他们还没有靠桥,而那两条飞至的人影倒是“天干军”中的轻功妙手,“天丙”、“天己”。这二人单论身法与法华有得一拼,竟也如四寨主般,船未稳、人先发,抢上前来!
天乙如法炮制,手中木弓也是朝上一抡,也是一声“啪”的脆响,顿叫法华抓了个空。那楮球连箭翻了几个跟斗,又飞上天去。
“射!”
天丙杀到!脱手便要来抱住法华。
那揉成一团、拳头大小的楮纸球划过一虹,飞向大柱子顶端。
都傻了眼。
镞头把楮纸团穿了个通透,紧紧钉住!
此处已无球可夺,地子立时对三寨主失了兴趣,仓猝抽身冲向东面。
天丙方才一抱未中,便放弃了对四寨主的胶葛,就在法华躲开之时,一个收身,纵跳而起,那手堪堪抓住木箭。只是,他的小腿俄然一紧!
偷偷侧行了两小步,来到一处桥沿。
“娘嘞!”地寅顿时肉痛不已,撇了天丙,不管不顾就朝那白衫扑去。“扑通!”一声,那白衫固然抓住了,可别人也坠入了湖中,眨眼被水淹没。
恰是红叶右脚落桥、左脚踩梯,杀至而来!
“哈哈!”
此时地子也已冲到,屈身一纵就要扑向法华。
法华出箭!
天丙手中的白衫蓦地伸开,一如鱼网般劈面直罩!
天丙朝西直冲,一边驰驱,一边却将身上白衫脱下,抓在手中!
南面的楮纸球,废了。
红叶收脚回跳,站于坍塌的豁口之前,“呼”地一个昂首,探出右臂,抓向阿谁被天丙握在手中的木箭扎住的楮纸球!
再说那“天丙”,本来称心对劲地跑在架台的环道上,突见右方一道人影划过,法华眨眼便落到了他前面四步位置,不由眉头一皱,从速发足追上。
可惜他却没有红叶那般“刑屠拳”中“极乐缠绵”的前冲后招,法华一个扭身,向前快行两步,就摆脱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