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霖找了个饭摊坐了下来，郑霄云问道：“侯霖，一大早来这干甚么？”这段时候的相处让郑霄云已经摸清了侯霖的脾气和脾气，言语上也没之前这么拘束，两人之间也靠近了很多，郑霄云扒拉两三下便把一碗豆腐脑处理掉了，擦了擦嘴又对繁忙的老板喊道：“再来一碗！”
路过背靠一座峻山的镇西将军府时侯霖停下脚步。
渭水河边贯穿凉司冀三州，浩大湍急，足有百里之长，背景吃山靠水吃水，这一条渭水河也不知赡养了四周多少百姓。
“如何了？”
函谷关西门已经翻开了，两列守城的兵士涣散的鹄立在两边，打量着进收支出的人们，特别是标致的女人家，固然这几年世道不如之前那般清平，但也没传闻哪个兵痞敢当街调戏女人，对有贼心没贼胆的他们而言，过过眼瘾就是件快事了。
袁蒙也聘请了侯霖一同参与酒宴，他却没半点踌躇就回绝了，他本就不好酒，那种宦海的酒局更是让他压抑，连在义安县和那些小官吏们推杯换盏他都已经手忙脚乱，更何况是和叫你喝酒你就只能把本身往死里灌的镇西将军。
因为上了年纪的原因，老翁气味有些短促，顺了口气后又讲道：“我还迷惑呢，明显凉州灾荒，为啥朝廷的船队向东行。”
侯霖蹲在一处渔滩前，问起一个白发苍苍，但精力抖擞的老翁。
侯霖点了点头，又看向高挂在门前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五个大字“镇西将军府”。
“传闻袁都尉和几个什长明天喝的酩酊酣醉，镇西将军就把他们留在府邸里过夜，恐怕这时候还未复苏。”
侯霖吃的没郑霄云这么豪宕，他一勺一勺的挖着吃，不急不躁。直到郑霄云等的不耐烦了侯霖才放下勺子擦了擦嘴。
浓浓的乡音让侯霖听的吃力，不过大请安思都是赞叹这昆仑山风景或夸奖炎炎大汉如日中天的民歌。
“蛮气度的不是么？”侯霖指着牌匾对袁蒙笑到，却遭到对方的白眼。
函谷关不大，四四方方，被群山环抱当中，从关东走到关西也不过半个时候。
老翁看着侯霖面善，一身素白袍子固然有些老旧，却洁净整齐，不像凶神恶煞的叛军。他这类浑厚的渔家男人没那么多城府和花花肠子，比起长安城里的贩子也要木讷很多，如果要问起长安城里的奸商，不在他那买点东西决然是不会奉告你的。
之前就有几个从西凉那边来的叛军刺探动静，被镇西将军抓获后斩首示众。
侯霖故作奥秘的笑了笑：“出来散散心，这可比长安好多了，同是豆腐脑，长安卖到二十文钱一碗，这里才卖八文，并且茴豆还多那么几颗。”
“你吃豆腐脑的时候还数有多少颗茴豆？”
“你感觉西凉和江南战乱能安定么？”
“老头子我现在记性不好，不过你说的我真晓得，这集市上很多人也都晓得。不过那是朝廷的船队，年青人，你问这个干吗？”
郑霄云奥了一声，又是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下肚。
这老翁较着身材很好，固然年纪很大了但耳朵却不背，他打量了下侯霖，悄悄玩弄着几条他儿子方才从河边打捞出的河鲜。
侯霖心中一震，但大要上仍旧不动声色，笑着对老翁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