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朝廷军队里将尉才气装备的六棱长剑,非有军功者不能佩挂。”
小喽啰赶紧伏下身,跪在地上叩首道:“是!是!三当家的放心,绝对不会虐待了这些兄弟。”
在侯霖身边这些男人眼中,这但是一个美差,不消像其他弟兄那样出去烧杀劫掠,过着明天能够就没了脑袋的日子。秦舞阳和郑霄云两人提着些酒肉远远跑来,明显又是赵俨山行的便利。
韩平不在多问,深深打量赵俨山一眼后说:“不要太粗心,本年这势头可不大对。”
赵俨山心头一颤,余光打量了下中间上来给他通风报信的小厮,万分恭敬道:“是的,大当家。现在群虎山岳头林立,更兼官兵有力他顾,恰是我怯岑岭坐大的机会,如果能一举荡平其他几个山头,收纳万号弟兄,何愁不能与那霸王一番割地称王……”
怯岑岭上大当家韩平恶名远扬,在那些村民百姓口中是每顿要吃民气的妖妖怪怪,虽说心向圣贤的赵俨山对这类贩子谈吐唾之以鼻,听的多了也未免信上三分。
韩平目光比这剑刃还要冰冷很多,带着几分杀气斜向赵俨山,赵俨山不敢直视,垂下头道:“我摸索了他两句,不像是甚么可疑之徒,他自称是幸运捡到,从这伙人的装束和言行上来看应当没甚么题目。”
秦舞阳倒了一碗到处可见的劣酒递给侯霖,问道:“你甘心么?在这类处所混日子。”
“去!把山下那伙人带上来吧,说话客气些,如果让我晓得了你们这些王八蛋敢仗着在山上多吃了几年饭就卖资格,下次有战事挡在第一排做刺猬的一个都逃不掉。”
……
“招子放亮点,可别把苍蝇招上山来,既然是要一起做兄弟的人,那就按山上的端方走,按人头来算,想要上寨几个,就下去剪径砍上几个脑袋。”
韩平走到赵俨山身边,错身附耳道:“因为我最有自知之明,做个地头蛇绰绰不足,想要翻云覆雨做那过江蛟?怕是下辈子才有的福分了。你为甚么对山下那帮灾黎这么上心?还不是看我手底下那百号盗贼和刘疤子的兄弟眼红?可莫要迷了心窍。我韩平读书没你多,可杀的人比你见过的面孔还多,甚么人物没有打过交道?不过你也不消惊骇,堂堂怯岑岭三当家,名号铁面墨客的人物,如果没几个亲信我这个老脸也没处所搁,那群人你本身看着办,不过要上点心,可不要暗沟里翻了船,你这么聪明…… 应当懂吧。”
赵俨山稳住身姿,把侯霖的剑递到了韩平局上:“大当家的看,这是底下一人说是贡献我的,我一介墨客,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要这好剑也是糟蹋,俗话说宝剑配豪杰,这怯岑岭上也就大当家的能配上这把剑了。”
侯霖一饮而尽,看向远处叠嶂连峦的山岳。
“挺好,清风拂山岗,明月映霞光。”
韩平对劲的拍了拍他肩头,赵俨山几乎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韩平恩了一声,道:“你本身看着来吧,怯岑岭的三当家,总不能甚么事情都要知会我一声吧。”
韩平接过剑,倒吸一口寒气,与官兵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对朝廷军制多少懂上一些。
寨上端方倒未几,远比宦海上的繁文缛节要简朴,第一日在那彩幡旗下宰了几头红冠鸡,当着怯岑岭百号人喝了生鸡血,大当家韩平走过来拍了拍他和秦舞阳的肩膀,说上一句道上最常听的: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就算是入了这把脑袋搁在裤腰带上的行当。
韩平走远,只留下后背早已湿透的赵俨山立足原地,眉宇间阴沉的连向来没个眼力劲的小喽啰都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