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赵的说,这险关峰是群虎山众山头里权势最亏弱的一支,全部山头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千多号人,当初要不是小丛峰插手,那怯岑岭早就吞下了这险关峰。这些年代这山头能撑起来也多亏了险关峰大当家的仗义豪放,手底下的兄弟固然日子过的比起其他几个山头差了点,但心还算暖,不过想来也撑不住多久了。”
被唤做魏老头儿的恰是小丛峰的大当家,已过天命之年,却看不出半点老气。早些年间是凉州边疆上的守兵,远比群虎山其他几座峰头当家的见地多,年青时乃至还和羌人打过几仗,年龄高时领了扶养费从边疆退下后到一处商贾庄里做教头,成果遭人诽谤,被商贾告到官府,称其是十年前的江河悍贼,迫不得已逃了出来,至于为何上了群虎山还成了小丛峰大当家的,就不为人知,就连手底下兄弟每逢高歌喝酒时随口问道,他也守口如瓶,半点风声都不肯透出。
“魏老头儿,没想到你练兵还真是个里手,本公子随便扔给你几百淘汰的轻甲,你就能捣鼓出这么一支军队,如果本公子发发狠,给你搞上千副官军里只要上甲尉才气佩带的寒星甲,那这陇右郡就能横着走了吧!”
这公子爷瞧着面善,开口却带着一股纨绔后辈的怪调子,全然没有温尔卓雅的世家正风。
至于在承平乱世里挣抢一份军功,那就更是难如登天,就算是门槛高到能把天下十指中九指数的读书人拦住的高门阙阀也要动心,笔杆子写的再好也不如几千几万颗反贼的人头让皇宫龙椅上的那位舒心畅快,让天下士子争红了眼睛的几件红色官袍,还不是这位九五之尊一句话的事情么?
群虎山北角。
听到侯霖号召后全都晃闲逛悠的站起家,往寨子里走。
郑霄云抬颌表示,侯霖望向不远处的一座千仞峭壁,险关峰是群虎山最高的一座山岳,直插云霄,倒有几分仙府气韵,烟雾环绕,郁郁葱葱,不知情的人谁能想到这么一座充满仙气的峰头竟被一伙蟊贼占有。
当初他借群虎山之力借刀杀掉他二哥,就是这般笑容啊!
一匹高明白马轻晃颈下铜铃,上面坐着一个看上客岁事不大的公子爷,一身蜀绣缎质的锦衣,手上轻摇一把美人扇,面相漂亮。鲜衣怒马东风对劲,就算在没眼力劲的人也能瞧出这是一名世家公子。
年青公子哥笑容光辉,像是个涉世未深的世家少爷,唯有知根知底的魏老头儿心神一颤。
“后山下是一条山中涧溪,听姓赵的说是野味最爱堆积的处所,顺着这条涧溪往上走,就能到离怯岑岭比来的另一座山头险关峰了。”
小丛峰占有两座山头,稍矮的那座曾是一起陇右郡内极其着名的盗贼匪窝,七十多号人兄弟内里鱼龙稠浊,乃至另有十几个羌人异化此中。比起怯岑岭的百号盗贼也毫不减色。却在客岁秋冬交代时被小丛峰五百陌刀甲士俱斩于马下,恰是因为此战,小丛峰的名声才逐步显朗。
魏老头儿中间站着一个身姿苗条的年青人,比起结实魁伟的魏老头儿还要高出半个头,看着神情倨傲的年青公子哥略带不屑,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假装闭目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