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天五年必定不是平平无奇的一年,死了一个天子,乱了半壁江山,冒出几十名乱臣贼子,踏进九州近百万铁蹄。
荣孟起嘲笑一声道:“必保伏月城安生?败了叛军一起将首就生出豪气万丈了?我们可非过江龙,霸王的二十万兵甲也不是泥塑石雕。侯霖,你这女子的迟狐疑肠如安在疆场上跟霸王斗?又如安在庙堂上跟梅忍怀亭安王较量?”
侯霖身影萧瑟,挺直了腰板面向东方;他咬紧牙关:“扛不下来也得抗!”
荣孟起暴露一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神采,顿脚道:“你要不想成为大汉开朝来最短折的公侯,沦为史乘上的言谈笑柄,刚在宗老落泪的时候就该开口,这和疆场上稍纵即逝的战机一样,抓不住就满盘皆输!”
郑霄云怕他是以对荣孟起生出隔阂,刚要开口却被侯霖打断道:“我晓得荣孟起是为大局着想,怨不得他,只能怨我,我比他还惨,一肚子脏水没处泼,只能骂骂这世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做点功德都得事出有因求个回报而不是求个心安理得,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