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这么大的人了,还掉着马尿……”
祝栓子脸更红了,羞惭万分朝刘宏拱了拱手,逃也似的去了。
“直个甚么要称子?”刘宏笑着道,“他日栓子哥起家了,多多还我就是!”
刘宏散尽银钱表情大好,身上的几个洞穴也不知甚么时候竟自似停了流血,模样虽惨了些倒无大碍,几个心软的婆娘看着心伤,劝了几次叫刘宏早些去洗洗,刘宏谢过,一会儿便都意犹未尽的着各自散了。
余下几人,刘宏也一人散了块碎银子给他,几人无功不受禄,自是红着脸膛推托不敢要,此中一个机警的大声说去给哥哥摸两尾鱼吃,这才把银子收了,其他几人也应和着,有人说去网只山鸡,有人说在山上放了捕兔子的夹子,各都拿着银子急冲冲的去了。
前面说过,这几日里家家户户正在农忙秋抢时节,这祝栓子却被编进巡更队,可知也是个无依无靠的,当时与刘宏倒说不上靠近,不过夜里风冷露重唠过几句话罢了,却不想刘宏真就递了银钱过来,祝栓子已娶了妻有了娃,可不比那几个毛事不知的半大孩子,方才鬼使神差的唤了刘宏一句立时就有些悔怨了,模糊的不敢要刘宏的银钱,可一想到家中老幼,热红着脸接过,迟疑着道:“也不知这是几两几钱,小人却要借个称子称一称?”
都是庄户人家,每日里多希少稠有菜无盐,目睹刘宏脱手豪气,纷繁过来打号召,刘宏也不抉剔,想祝家庄几千户人家,除祝朝偿另有几个管事远亲,谁个不是上联二三四五下联六七八九呢?或是半块碎银,或是三五个铜板,半晌儿散得干清干净,前面脚慢的脸薄的式微着只能抱恨盼望,或是暗里偷扇本身两个嘴巴的也未可知。
……
“还叫书僮哥哥呢?现在庄主让书僮哥哥当了武师,打今今后能够好好提携提携俺们几个了!”
栾廷玉淡淡扫了刘宏一眼,朝众庄客挥了挥手让众庄客各自散了,自拿一块破布擦拭铁枪,刘宏上前打揖,口里叫着“教员”,栾廷玉顿了顿,看着刘宏精赤着上身,几个血口还往外渗着血水,回身回屋内取了一小瓶子金创药出来,扔与刘宏,才道:“归去罢,好自为之!”
众小火伴们齐宣称是,兴高采烈的,秦琼住黑店的故事他们都是传闻过的,还从这个故事里学会了一句话:财不成外露!
刘宏晓得栾廷玉这是在避嫌,也不好再多说甚么,深深施了个礼,正要分开,一个祝朝奉身边的管事正过来,见了刘宏也在此处,只乜了刘宏一眼,便与栾廷玉躬着腰喝了个诺,满脸堆笑的道:“今儿表少爷来咱庄里做客,庄主就教头同去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