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向来都是紧紧张张、忙繁忙碌的。即便是在地铁上,大多数时候也都是在让本身抓紧看书或是补觉,底子得空顾及到沿途的风景。
于归垂落在身侧的手稍稍向前挪动了一点间隔,用手指将颜殊的衣服下摆卷了一圈捏在手内心,他的行动谨慎翼翼,又非常珍惜,仿佛手里攥住的是一根拯救稻草普通。
于归的额头枕在颜殊肩膀上,双目微阖,眼泪便接连不竭地涌了出来。
对吗?
“……”颜殊喉头一梗,突然传来的刺痛差点让他呛出眼泪来,还好过归并没有看到他泛红的眼角。
如果说人在极度哀思的景况中都需求一个心机依托才气让本身抖擞起来的话,那于归的依托就只能是颜殊。
这清楚该是他的招牌行动……现在看到于归就如许下认识地做了出来,对调的景象让他感到格外刺心。
“嗯……?”颜殊贴在他耳朵前面应道。
于归脸上泪流更甚,却在几秒以后,情不自禁地让唇角扯出一个微小的弧度。
他实在不想哭的,但是他节制不住。
但是最可骇的是,他发明于归竟然不怪他。在他看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怼和责备,反而是一种仿佛过尽千帆后的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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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归仿佛是点了点头,把头在颜殊的颈窝里埋得更深,颜殊能感遭到他胸口处传来的轻颤,就把他拥得更紧,吻住他耳侧低声说:“对不起……”
颜殊怀着非常惭愧的表情对于归说出这句话,但究竟上此时的于归对这些早已不介怀了。
不过让他略微有些不测的是,明显感遭到本身此次烧得很短长,但醒来后嗓子里却没有以往那种干涩难耐的炙烤感,竟另有几分温润残留在那边。
颜殊悄悄地将于归的手握|住,抬了起来放在本身心口,柔声道:“于归,别担忧,我不会走的,也不会让你从我身边走掉,再也不会了……”
葬礼当天,于归、颜殊、麦启贤、李初谨、叶煦,乃至连习阳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