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还是个男儿身。
“客气客气。”贾无欺跷起腿晃了一晃,一副坐没坐相的模样,“叶掌门可还需我持续讲下去?我虽喜好编故事,但若听众已晓得了起承转合,我讲着难道无趣?”他下颌微微一扬,“我既晓得婠绣,天然也能晓得二十年前赏剑大会前夕产生的事。我总感觉,本身的故事,还是莫借别人之口,本身讲出来的好。叶掌门觉得呢?”
但叶藏花却活了下来。
“为何?”贾无欺问。
“我很多谢鸨母是个颇具慧眼的。”叶藏花轻笑一声,带着让人颤栗的冷意,“验身以后,虽晓得我是男人,她也未多话。如数给了那四人钱,便收了我。”他指腹悄悄摩挲着杯口边沿,艳光四射的面庞带着一股伤害的气味,“厥后我才晓得,鸨母是为何收了我。镇中青楼不止一处,要想兜揽客人,天然要独树一帜才好。美人迎客已经不是甚么新奇招数,那鸨母是个脑筋活泛的,便想了一出美妓娈童相竞秀的好戏,公然客流滚滚,源源不断。”
“叶掌门这话说的没错,亦提示了我另一桩事。”贾无欺嗤笑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公道安闲民气,站在这里的,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贾无欺与岳沉檀先前打过的哑谜,谜面答案跟着叶藏花的话语一一揭开。两人猜得不差,二十年前永青门独一剩下的活口,恰是永青门当时不到五岁的少门主,叶藏花。
“无欺何必用这类眼神看我。”叶藏花半是调笑半时当真道,“初出茅庐者,天然要颠末一番磨练方可服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想到那日在大殿之上,岳沉檀是如何被那帮鼠辈无礼对待,贾无欺就感觉一股肝火涌上心头。最暴虐的不是战略而是民气,最伤人的不是兵器而是流言,想到那些人,用鄙夷的目光和轻视的语气毫不客气的向岳沉檀刺去时,却有人在门外立足,赏识着一场好戏,贾无欺望向叶藏花的目光,又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