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稍等半晌。”说罢,涵灵子长臂一挥道,“起阵。”
岳沉檀点了点头。
“道长但说无妨。”
如果贾无欺伶仃与涵灵子对抗,或许仰仗不俗的轻服从够取胜。但现下他单枪匹马,却要与变幻莫测的三才剑阵对抗,得胜的机遇万分迷茫不说,连性命恐怕也危在朝夕。涵灵子不消兵器的这个发起,看似是出于公允的考虑,实则是将贾无欺逼至了必败无疑的地步。
贾无欺看着劈面蠢蠢欲动的人,眸子一转,很好,就你了。
“道长过誉。”岳沉檀淡淡回道。
“这是何阵?”人群中有人低声问道。
法严和尚暗叹一声,清了清嗓子,拍拍岳沉檀的肩膀道:“师弟你不必担忧,这涵灵子固然凶险狡猾,但量他也没那么大胆量在众豪杰面前杀人。”
法严和尚似是看出了几分蹊跷,冷哼一声道:“这个涵灵子,不知又要何为么妖。”说完,他拿眼觑了岳沉檀一眼,发明他这个平时面无神采的小师弟,现在面色冷肃,模糊还能看出丝丝肝火。
陆长岐捻须道:“道长所言有礼,只是武当向来以剑法见长,如果不消兵器,恐怕没法阐扬出武当一派的精华。”
明显在他面前自报过家门,为何此人又要问一遍?贾无欺一阵猜疑,却只能硬着头皮道:“小可吴七,不过一介江湖散人罢了。”
“说来忸捏,”一年青的少林弟子不美意义地摸摸头道,“方才法严师叔和岳师叔战得畅快淋漓,贫僧亦是看得目炫狼籍。只是最后岳师叔何故取胜,贫僧痴顽,实在想不明白。”
贾无欺一句“为何”还未说出口,已经被热忱的围观者推推搡搡地弄上了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