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柴负青含笑道,“岳小友武学成就之深,比拟各位早有耳闻。此番出山,也是受天玄大师所托,调查震远镖局一案。”
金钟罩确是少林神功,但他以此为赌,很多人都明白了他的意义。他与岳沉檀两人放在一起,一个四肢健全,一个腿脚不便;一个膀大腰圆,一个清癯薄弱。如果两人互打一拳,谁占便宜,不言自明。
“早就传闻天玄大师高足武功了得。”人群中,一个面带刀疤的人扬起下巴,开口道,“现在一见公然分歧凡响。”说着,他的目光用心在岳沉檀的双腿上游移着。
随便是一个沉闷的落地声――在世人还将来得及看清的时候,“刀疤”已经重重拍在了地上。
“残废”“半残”等字眼,在这些人不加粉饰的话语中,不断在大殿上反响。岳沉檀却浑然未决般,朝柴负青拱手道:“请柴掌门做个见证。方才这位兄台已出拳,现下便轮到鄙人了。”
“不,不,快放我走!你们不懂,他――”
“莫非他就是那位破阵下山的俗家弟子?”世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集合在岳沉檀身上,很多人的目光中带了些思疑和不屑。
“本来贾兄和岳兄也到了。”柴负青的声音,突破了贾无欺想转成分开的胡想。
“刚才也没看清,那残废还真有工夫?”
早晓得大殿里是此番风景,就是给贾无欺百张金叶子,他也不会踏出去。可惜世上没有悔怨药卖,固然他推着岳沉檀走进大殿的第一步,他就悔怨了。
“方才那大个儿是被弹出去了?”
“既然中间是前辈,不如中间提个赌法,鄙人愿赌伏输。”岳沉檀道。
“那半残还真有点本领?”
酷热的夏天,蝉鸣喧闹,大殿内宽广阴凉,本该是个避暑的好处所。可惜的是,就算大殿阴凉非常,也没法讳饰阵阵腐臭的臭味。三具躺在白布下的尸身,一群剑拔弩张的人,另有一个安闲不迫的柴负青,此情此景,实在让人欢畅不起来。
且不说“刀疤”这一番谈吐已是在理之至,少林阵法本就是门派秘法,破阵之法又岂可奉告外人,此人从一开端发问,就不怀美意。
“刀疤”脸上闪现出一丝对劲:“只是鄙人有个疑问,可否请岳小兄弟为鄙人解惑?”说是解惑,实为挑衅。见他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贾无欺非常想往他的一张一翕的鼻孔里插根葱。
一阵不高不低的嗤笑声从人群中传来。
“天然。”岳沉檀似是听不出弦外之音,脸上一派安静。
卑鄙!贾无欺话还未说出口,喊叫声已先一步响彻大殿――“啊!”
岳沉檀微一拱手:“过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