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在庄中,等他返来,二位见了便知。”苏折剑奥秘一笑。
自作自受。
“……这对当时的我来讲,无疑是一个庞大的引诱。”祝劫灰脸上呈现了痛苦的神采,“我便问道,既是世无其二的名器,永青门又怎会情愿拱手让人。那四人让我放心,说自有体例,定能万无一失。并说他们对此分文不取,只但愿我接任庄主以后,能向他们各自的掌门手札一封,表白愿结为盟友,联盟事件全权交给他四人措置。”
竹林中,两匹枣红色的骏马并辔而行,顿时二人恰是贾无欺与岳沉檀。
“是。”苏折剑朝贾无欺二人道,“二位请随我来。”
苏折剑领着二人穿过大大小小的天井,终究来到了砺峰山庄庄主地点的藏锋堂。叩门三声,一个衰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出去吧。”
岳沉檀目光幽深:“求仁得仁。”
“你的意义是,砺峰山庄能够与四大掌门之死有关?”岳沉檀扫了他一眼。
祝劫灰目光微颤:“永青门上高低下五十口人,我祭拜时,却只要四十九块墓碑。”
“师门所示。”岳沉檀淡淡道。
“出去,关门。”岳沉檀说完转过轮椅,兀自朝中厅驶去。
贾无欺看看两人的眼神交互,晓得岳沉檀恐怕是触及了这位祝庄主的把柄,只是――永青门?!这怪和尚如何向来没跟他提过?!
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人物――铸器圣手祝劫灰?
“不必了。”岳沉檀面色冷然,俄然一蹬马肚,绝尘而去。
祝劫灰缓缓闭上眼睛,像是堕入了深思。但他脸上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很明显,他现在的表情,一点也不轻松。
“拿到四人献上的名器以后,我便心无旁骛的筹办试炼,直到赏剑大会时,才传闻,传闻……”祝劫灰衰老的声音已有些颤抖,“永青门一夕之间,惨遭灭门。”
“哦?”
“家师。”岳沉檀冷冷与他对视,毫不让步。
“你为何想到要去砺峰山庄?”路途行至一半,贾无欺问道。
“听你们方才所说,此事真与二十年前赏剑大会有关?”祝劫灰有些浑浊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二人。
“苏兄真是好眼力。”贾无欺看到他身侧那辆熟谙的轮椅,笑道,“我二人还未自报家门,苏兄便已认出了。”
“是啊,当时我便猜到了。”祝劫灰声音一轻,像是放下了重担般,“我一向等着,他来找我,一向……”
“何人?”贾无欺惊奇道。
贾无欺嘟囔一句,敏捷挑好了马,双脚一蹬,一马抢先的冲出了城。
听到这句话,祝劫灰的眼睛快速伸开,涣散的目光变得非常的锋利:“永青门?是谁奉告你的?”
“说不定呢。”贾无欺模棱两可道。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没有答复贾无欺的题目,声音衰弱而降落:“我厥后去祭拜过他们,死者已矣,但我却半晌不得安宁。”
“你早知有人生还?”听到他这么说,贾无欺倒有些惊奇。
看着大殿中心那张老态毕露的脸,贾无欺不由叹一声廉颇老矣,唏嘘不已。
“固然只是猜想,但鄙人有□□分的掌控。”贾无欺起家道,“劳烦祝庄主回想下,当年的赏剑大会上,这四位掌门可有甚么非常之处?”
“没想到,永青门正因为你的首肯,毁于一旦。”岳沉檀替他说完了接下来的话。
“这世家,就是永青门。”岳沉檀冷冷道,一字一句,像是在叩问民气。
两人解缆之前,贾无欺又是猎奇又是思疑,岳沉檀这个模样该如何骑马。没想到对方只瞟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交代驿站的伴计将轮椅先交运往砺峰山庄。在贾无欺惊诧的目光中,岳沉檀已经飞身上往,居高临下地瞧他一眼:“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