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这话好没事理。”贾无欺推着岳沉檀来到叶藏花身边,“同一种绣活,你婆姨会使,莫非就不答应别人家的婆姨会?如果别家男人穿戴中有你婆姨会的绣活,就必然是你婆姨绣的?”
“就是,哪儿能跟柴掌门比。”
“我太冲剑宗的大殿,竟当了义庄又当起了赌坊。”叶藏花信步走入殿内,对柴负青略一拱手,似笑非笑,“看来不请自来越俎代庖是气宗的新教义了,不然柴掌门怎会如此驾轻就熟?”
“诸位请慢。”柴负青出言拦住了群情激奋的世人,走到胡千刃尸身前细心察看一番,昂首道,“贾小友所绣的梅花,确与胡掌门额上的印记无二。”
“我仿佛见过这小子!”
“甚么意义?叶掌门看不出来?”人群中一个大胡子挤了出来,“我三大剑派的掌门被你门下的人殛毙,莫非不该讨个说法?”
木板上的三具尸身,恰是岭南、翠华、玉泉三大剑派的掌门,而他们的额间,都有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
“嘘,小声点,你没传闻过吗,这太冲剑宗的人,脾气都怪得很。”
这时只听“噗嗤”一声,少年的笑声突破了一室温馨。
“既然此案疑点颇多,众位还是别妄下判定的好。”叶藏花手中纸扇轻摇,“不然,歪曲正道盟友,企图不轨的罪名,可不是谁都当得起的。”
“看好了。”贾无欺伸手在胡千刃颈后悄悄一揭,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从尸身的脸上揭了下来。
现在还能如此猖獗的人,也就只剩下贾无欺一人了。
“我说,你们下次想要报仇之前,能不能先把尸身看清楚?”贾无欺像是听到了极其好笑的笑话,乐不成支的抱臂看向世人。
此人,没认识到把本身也归进“脂粉气重”的行列了吗?岳沉檀看着贾无双的侧脸,目光微动。
“无欺乃是容非一掌门的对劲弟子,对纹理伤痕天然比各位在行的多。”叶藏花看向世人,“方才各位信誓旦旦说凶手是我剑宗之人,现下,又有何说法?”
他话音刚落,很多人嚷嚷道:“我们这么多人,如何好费事柴掌门。既然他剑宗最可疑,我们还就偏留在剑宗了。”
“贾无欺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对掌门不敬!”徐峰说着,就冲要出来。
贾无欺笑嘻嘻道:“我劝各位,下次在擒凶之前最好先练练眼力。这伤痕脂粉气如此之重,比起找梅独凛,还不如先问问你们身边绣活好的女人。”
岳沉檀点点头,没再多说甚么,只是眉头微蹙,像是堕入了深思。
见世人如此说,柴负青也只是笑笑,没有再开口。
柴负青闻言淡淡一笑:“鄙人派人通传数次,都未获得答复。让三大剑派的豪杰于庙门外久候,实在不当,鄙人考虑再三,便私即将各位请进了大殿。”说着,他朝叶藏花微微欠身,见礼道,“叶掌门说的不错,是鄙人冒昧了。”
叶藏花嘲笑一声,素净的面庞锋芒毕露,“被我门下的人殛毙?徐锋,我知现下你岭南剑派掌门之位空悬,你急于建功。可饭能够乱吃,话可不能胡说。”
“胡说?”徐锋似是被叶藏花猜出了心机,面红耳赤道,“你看看额间的印记,除了梅独凛,谁还无能出这事?”
“你干甚么――”
叶藏花此言一出,三大门派的人一片寂静。本就仗着受害者的身份,他们才敢来挑衅太冲剑派,现在铁证已不复存在,该如何结束才好?大师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向柴负青投去,但柴负青站在一边,涓滴没有上前应对的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