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岳沉檀冷嗤一声，像是不屑持续解释下去。
“那便来尝尝罢。”来人低哼一声，放在身侧的两只手十指一钩，化掌为爪，猛地跳起，腾空一转，朝贾无欺的天灵盖狠狠抓来。
“老于啊，又被你抢了先。”归守东望着竹上两人，叹口气道。
岳沉檀眼中闪过点点寒芒：“看来是有人严阵以待了。”
沐守中瞪了一眼贾无欺，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可就在他下落的顷刻，变相陡生，五根竹枝“刷”地抬起，枝头弯出诡谲的角度，真如鬼爪普通。而于守西，气定神闲地站在竹枝上，内脚略一向走，外脚略略内拐，脚下画圆，动员着五根“手指”张牙舞爪起来。
不出所料，那几条黑影没有给出只言片语，但从他们紧接而来的守势看，他们的来意不言自明。五条黑影，一左一右，一上一下，最后一个专攻中盘，企图将晏栖香的退路完整封死。
那女子非常体贴肠将册子重新塞进贾无欺怀里，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怪公子过门不入，我们这儿确切不能满足公子的需求。”说着，她朝身边的几名女子私语一番，本来包抄着贾无欺二人的女人们一下都散了开去。有的充满兴味地看着他二人，面上也闪现出那种让贾无欺摸不着脑筋的了然神采。
哎，愁人。
那女子如水的目光脉脉望向贾无欺：“奴家如何会看错，前次公子来，看到奴家就远远躲开，像是怕奴家吃了你似的。”说完，她还羞怯地低头一笑。
贾无欺没有答复晏栖香的话，而是转而看向岳沉檀。岳沉檀面庞冷肃，眸色深沉道：“垂云寺。”
“这倒公允得很。”贾无欺眸子一转，笑嘻嘻道，“敢问五位老前辈，这较量，是如何个较量法呢？”
“看来围堵你的人并未下狠手。”岳沉檀坐在一旁，凉凉道。
贾无欺看向说话的女子，忙道：“女人怕是认错人了吧……”
“但是我们仿佛不该放他活着分开。”别守北慢吞吞道。
“奴家那里——”那女子似笑非笑地朝贾无欺抛了个媚眼，余光俄然瞥到了地上的东西，她“咦”了一声，从贾无欺脚下拾起了一本蓝皮册子。
“老前辈，是你们？”贾无欺有些惊奇，随即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们此次是真赶上了费事。”
贾无欺只好讪讪落回枝头，只听于守西笑嘻嘻道：“小朋友，锋棱碎骨爪可不见得必然有手才使得出。”
“既然是比身法，天然只能用脚。”于守西慈爱地看向他，说话滴水不漏。
“公子不必多说，”女子和顺一笑道，“想来公子初来乍到，对这城内不甚熟谙。若公子想找可与一枝春相匹的处所，子瑕栏是个不错的去处。”
晏栖香微微点头：“你可记得那位姓赵的小徒弟，生前不是有很多大师蜜斯主动给他送饭吗？”
贾无欺神采一敛：“你有何筹算？”
“女人，这册子是我的——”
晏栖香眨了眨眼睛，随即道：“是了！问及王教员傅在望潮楼身故一事，他随口道，望潮楼的酒，带着一股子别处没有的甜味。”
归守东站在一旁似在打盹，被佘守南悄悄拍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囫囵道：“啊……是。”
看着几条逼近的黑影，晏栖香深感本身流年倒霉。不但背上莫须有的“乱采花”黑名，现下连性命恐怕也要交代在这里了。他本与贾无欺修书一封，约他在城中后巷口相见，没想到拯救的人没来，倒是先比及了要命的人。
“想必你也是晓得的，我的对敌招数并不非常高超。”说完这句，贾无欺不但毫无愧色，倒另有些沾沾自喜道，“但跑路的经历倒是非常丰富。故而我非常肯定，我不必然能打赢你，却必然能躲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