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琛和阮敬元父子俩一人一顶草帽,坐在湖边垂钓。鱼篓里一汪浊水,几根水草,映着头顶太阳的光斑,游弋闲逛。
“剥夺统统官职,回府待命”,敕令上短短几个字,却不知要忍耐多久才气官复原职。
那东西又掉在地上,是个刚被啃洁净的果核。
仿佛下一刻就要如决堤大水一泻千里。
阮明琛两手空空如也,只好收起鱼竿,正这时,一家仆跑来禀报导:“郎君,虞府又派人来……”
阮府后挖了一片野生湖,阮敬元买了鱼种洒在湖里,到了春季长得缓慢,能看到湖水下黑乎乎的一团簇在一起。
这些个御史,危言危行的有,刚毅起来连天子都指着鼻子骂,赃官贪吏则被扒到了祖宗十八代,是朝廷里一股光亮磊落的清流,要说官报私仇者也有,碰到他们就跟凉水塞了牙缝,但空穴来风,一定无因,此番受无妄之灾,只能自认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