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专注地看着她,缓缓道:“事情落定了,我们便结婚吧。”
他却俄然不说了,目光缓缓往下,移至她唇上,等阮明婵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欺身将她往下压了一半,后背与桌面只一拳之隔。
裴劭又道:“明婵,实在你没需求不让我难堪,让本身跑来跑去的……”
阮明婵:“……”
两只手同时去捡, 阮明婵俯下身的时候,看那纸上落笔处写的是裴宣的名字,愣了一下, “这是你家中的手札?”
裴劭一惊,正欲说话,却被她按住唇,“你听我说。我现在在赌,太子不日便将继位。”
裴劭:“……”
阮明婵轻声道:“你家里,必然也很担忧你吧?”
阮明婵看着他先是走到窗边,又走到她塌边,又走了返来,手足无措地看了她一会,又回身……
那窗户差点砸到裴劭脸上,他晓得她定然不会再开了,也不想去勉强,只站在微雨蒙蒙的夜风里,神驰地笑了起来。
阮明婵微浅笑了笑,“但愿如此。”
她伸手去阖窗,未想他又返来了,“让我再出来……”
怀里的人没应话,只垂下头,耳背上一抹莹莹粉红。
阮明婵瞪他一眼,懒得理他。
她话音刚落,裴劭已经走了过来,抬手抚了抚她的脸,声音嘶哑:“……我不晓得。”
裴劭愣了一下,转而搂着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一张胡桌上,垂首道:“我一向挺佩服你父亲的。”他仿佛在想如何说才显得本身不是在奉迎将来丈人,咳了声:“我冒险回京,不过是担忧新君安然,若储君易主,这些年我裴氏满门所得的统统也当付之东流,但……你父亲分歧。”
他说到最后,眯起眼嘲笑了一声,仿佛他不是在向喜好的人求亲,而是穷追不舍来索债的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