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了得,子不教父之过。她这般欺负你,我可得找她算账,做了我颜家的女人,头一件事情就是孝敬爹娘。你莫气了,我去跟她说说看,这几天都忙着教女了,大的教完又教小的,我比平话先生嘴里那严父还要多几分任务心。”
“夫人这是如何了?”他疾步走出去,见她一脸郁色,立即问道:“是宝珠又惹你活力了?”
杏儿立即将木匣子捧到颜如玉跟前来,翻开来让她细心瞧。
并且前些日子还画了一堆希奇古怪的东西在纸上,叮咛了杏儿,找了信得过的匠人细心制作。
他就这么踩着棉花进了紫芍阁,一出来就发明颜如玉在玩弄着她的新东西。
至于出了远门的颜宗泽,更是飘飘忽忽的。
这鹿角看着虽讨喜,但是未免有人会感觉瞎混闹,如果贸冒然请了谁,恐怕会获咎人。
“这簪子我替你娘收了,银子也给你带来了,你收好了。想做金饰就做,别给宝珠阿谁傻丫头,等她性子好了再给,不然她必定给你摔了糟蹋东西。有甚么不欢畅的就奉告颜叔,在这个颜家,谁都不能欺负你。”
虽说这小棉袄还没慰贴他,不过他已经有几分这类感受了。
匣子里躺着几把尖头钳子,都是用来做金饰的,在当代社会顺手就能买到,但是在当代倒是极少见到的,还得由她亲身画了图打造。
送走了大女人,颜如玉靠在床头,轻闭着眼睛假寐,明显是有些疲惫了。
杏儿立即捧着三张画上前,三幅画统共三支钗,是非不一,格式分歧,却都极其抢眼。
她越到前面,声音越低。
颜宗泽前脚刚迈进院门,就听到这声叫唤,明显与平常淡然处之的华旋天差地别。
华旋立即摆手,道:“宝珠好好的在屋子里养着,那里能惹到我。倒是如玉当真要气死我了,她比来迷上了做金饰,跟我要甚么金珠、珍珠这些配饰,本身感觉这些东西贵了,便拿银票给我。不过是她那死鬼爹怕我再醮今后对她不好,偷偷给她塞了点,现在她这个败家的倒是拿出来买珠子玩儿!这不是拿把刀戳我的心嘛……”
等颜宗泽去了紫芍阁以后,华旋立即用帕子将脸上的泪水擦了擦,轻声嘀咕了一句:“我真是越来越像个爱使小性的妇人了,这丫头主张多,倒是害苦了我。”
这可把红苕又吓了一跳,赶紧禁止着,最后无法地抱着银票回了院子。
“如果姐姐难堪,那把银票搁这儿也成,我亲身去送给母亲。”颜如玉挣扎着就要起家。
颜云舒脸上担忧的神采非常较着,大烨朝因为一心向学,不止文武先生,只要有技术的都算先生,获得的恭敬可不是普通二般。
本来觉得颜宗泽到了而立之年,必然会风采不再,乃至谢顶、大腹便便又或者胡子拉碴。
最后等他开口的时候,华旋都惊了,猛地昂首看他,像是不熟谙他普通。
她抬手捂住胸口,将那颗将近跳出来的心按出来。
她挨个拿起钳子,当真地试了试手感,又让人拿了铜丝过来,试了试开刃是否锋利。
但是她嫁进颜家,与他相处的这些日子,真是每多一天就感觉他的魅力增加一分,本来只是上过床舒畅了以后,她才会感觉面前的男人扎眼些。
小女人的头发乌黑又软,掌心打仗到的时候,始终节制着力道,明显是怕把她那两个包包头给揉坏了。
娘的,十六七岁时候的华旋,清楚还是个傲岸、得理不饶人的,他只是赏识她的明艳罢了,如一朵红绢花。
“那我这趟看模样是白跑了。我本不欲参与你与宝珠之间的事情,不过我娘担忧甚多,就让我来讲和。现在看来,你这哄她的厚礼已经备好了,倒是显得我白搭了口舌,还多讨了一支钗走。mm小巧心机,三支钗在我看来都是百里挑一,最首要的是你的心机,不管哪一支都极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