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听着钦陵的话,想了想,回道:“你的意义朕晓得,此法朕也想过,但只怕是行不通的,逻些在北,白毕泽在南,如果我军绕过白毕泽,直接强攻逻些的话,必被禄东赞自后偷袭,到时腹背受敌,自陷于危局,一定就能必胜吐蕃。”
李恪听着钦陵的话,晓得钦陵明显也不看好禄东赞将来的了局,因而猎奇地问道:“禄东赞是你生父,他与我大唐为敌,莫非你就不怕他有个三长两短,乃至丢了性命?”
逻些是吐蕃都城,赞普和朝堂地点,只要破了逻些,擒了赞普,那禄东赞悬于都城以外的二十万雄师也就成了孤军,就算兵力尚在,也不过是亡国之军,成不了大的气候,迟早必败。
作者的话:
钦陵虽是吐蕃人,但却熟读中原文籍,他天然晓得诸葛亮之事,钦陵道:“时分歧矣,阿爹虽有诸葛亮之志,但陛下却非司马懿之流,是决然吓不走的。”
对于这一战胜利的归属,不止是李恪满怀信心,就是钦陵也一样如此,身为唐将,即使是面对生父统帅的吐蕃军,他也果断地以为胜利必然属于他们,属于无往倒霉的大唐。
李恪也是知兵之人,他一听钦陵的话,李恪刹时就明白了钦陵的意义,李恪之以是顾忌吐蕃军,感觉这会是一场硬仗,就是因为禄东赞占有了白毕泽,李恪在短时候内不敢入泽和禄东赞决斗。
禄东赞领兵出征,把诸子都已经安排安妥,这天然就是安插好了后事,正如钦陵所言,禄东赞这是筹办战死疆场,与吐蕃共存亡。
禄东赞虽是与大唐为敌,但毕竟是钦陵的生父,钦陵作为唐将,和禄东赞交兵多少有些不当,万一禄东赞在死在了唐军手中,于公于私都不该是钦陵想要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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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丈原之战,诸葛亮为保家国,抱病出征,最后耗经心血,油尽灯枯,乃至死于战中,被青史留为嘉话,歌颂千载,李恪拿孔明来比禄东赞,也算是极高的赞誉了。
方才李恪见到禄东赞之时,李恪晓得钦陵和禄东赞已经好久未见了,本来成心让钦陵上前,和禄东赞见上一面,但当李恪扭头去看钦陵的时候,却没看到钦陵的踪迹,故而作罢了。
“你与你父多年未见,想必也非常驰念吧,方才你父在阵前见朕,朕本想传你上前,让你们叙话旧的,怎的不见你的踪迹。”在回营的路上,李恪对钦陵问道。
钦陵的话倒是出乎了李恪的料想,李恪没想到钦陵会这么说,面对禄东赞和他驻扎在白毕泽的二十万雄师,唐军高低都已经做好打一场硬仗的筹办,但没想到钦陵竟然会这么说。
李恪摇了点头道:“你是晓得的,朕一贯赏识禄东赞的才调,天然也不想要他的性命,但你也该晓得,朕虽是天子,但也不是凡事都能一言而决的。禄东赞驻兵白毕泽,这一战是硬仗,到时恐怕两军的死伤都不会少,你感觉朕能保得住他吗?”
一旦战果惨烈到了如此境地,那两军就算是完整结上了仇怨,作为吐蕃军统帅的禄东赞天然也就成了众矢之的,到了当时唐军高低都恨不得生吃了他,就算是李恪也犯不起这个公愤,不会出面保他。
钦陵跟在李恪的身后,回道:“两国之间,只论敌我,非论父子,方才的场合,末将不宜出面,还望陛下勿怪。”
李恪闻言,也感慨道:“鞠躬尽瘁,为国战死,禄东赞这是把白毕泽当作了五丈原,要做吐蕃的诸葛亮啊。”
钦陵看了眼李恪,内心仿佛是在挣扎着甚么,对李恪道:“有句话,末将想说,却又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