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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少年参军,从援雁门、北抗突厥、篡夺长安、破王世充、薛举、窦建德、刘黑闼等等,李世民之武功可谓当世无双,名帅二字当之无愧。
“儿臣李恪,拜见父皇。”李恪走到李世民的马前俯身拜道。
“并州、灵州与长安相距千里,就算轻骑赶来,也要六七日时候,怎会来的这么快!一群废料,竟连真伪都不能辩白。”颉利可汗坐在大帐中,对突厥的各部首级喝问道。
不过李恪还是压抑住了内心的慌乱,反倒昂首看了眼李世民,果断地点头道:“恪儿只恐今后再不能尽孝双亲,又怎会害怕面前这些胡骑?”
大唐这边,李世民凡事谨慎,不敢有涓滴的粗心,而此时渭水北岸的颉利可汗,处境也好不到那里去。
“虎头惧否?”李世民转头看了眼李恪,体贴肠问道。
李恪脸上没有半分的高傲和对劲,稚嫩的脸上只是微微一笑,便谦善地回道:“儿臣鲁钝,但能习得父皇一二便足矣。”
前日,随突厥使者阿史那思摩一同前去长安刺探动静的突厥细作已经带回密报:“长安城兵力空虚,不敷五万。”
李恪在李世民身边站定,抬眼望去,只见流水汤汤渭水北岸,已经刀枪林立,密密麻麻地站立着无数突厥马队,剑拔弩张,李恪远远看去,也感觉后背一阵寒意。
侯君集回道:“昨夜臣已连夜带人前去华阴、咸阳两地,掌并州、灵州大旗,人执双火,兵马前后连绵十余里,佯作十万勤王雄师,想必现在颉利已经获得了动静。”
李恪虽是两世为人,但都未曾亲临疆场,可何尝见过这般阵仗,心中多少有些慌乱。
康苏蜜的话倒也有几分事理,但颉利也难以甘心。
赵德言天然晓得颉利的设法,想了想回道:“启禀可汗,李世民用兵狡猾,援兵真伪实在难辨,不过眼下寒冬将至,气候渐冷,将士思归,战意以不比初到之时,在拖下去恐不是良策。”
如果说几日前的李恪还叫他担忧的话,现在的李恪已经叫他有些坐立不安了。
“君集,疑兵之计可曾安插安妥?”李世民盯着对岸,对身后的侯君集问道。
雄师南下已有些光阴,不管是粮草还是兵卒的士气都已吃紧,此时如果冒然与大唐决斗,风险实在太大。乃至能够好不夸大地说,如果昨夜唐军的援兵是真的,那他的二十万雄师能不能满身而退都是题目。
李恪年幼,大敌当前即使害怕也是该当,但李世民却千万没有想到李恪竟会如此答复,李恪的反应倒是大大地出乎了李世民的料想。
长安城郊三十里,渭水南岸山坡之上,李世民正带着一众亲信臣子,谛视着北岸突厥兵的意向。
颉利可汗一贯自夸英豪,想做那拓拔道武第二,做梦都想占有中原之地。
李世民清楚,所谓质子,所谓财物不过是两国何谈的部分,绝非全数,突厥无信,毫不能尽信。故而李世民为了制止颉利出尔反尔,昨夜特命李靖前去城外布疑兵之计,借此威慑突厥。
这个动静无亚于一桶凉水,将颉利本来已经扑灭的火又生生给浇灭了。
长孙无忌不担忧李恪是野心狷狂之辈,这类人反倒轻易对于地很,他最担忧的是李恪波澜不惊,长于哑忍。
颉利得知长安城的真假后,本想着趁本日合盟之机,大肆打击,顺势将李世民和长安城的主力都留在长安城外,但未曾想,昨夜标兵竟又传来动静,自咸阳和华阴方向发明多量打着并州和灵州灯号的唐军,人数竟达十万。
李世民脸上暴露一丝欣喜的笑容,对李恪道:“虎头英果类我,驰名帅之姿。”
长孙无忌微微蹙了蹙眉,抬眼看向了李恪的方向,李恪的反应反倒叫长孙无忌更加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