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恪看来,这场会盟,最为无辜恐怕的就是躺在桥上,会盟斩杀的那匹白马了,而所谓盟约,不过是一句笑话。
大唐以武立国,初年武臣无数,更兼申明显赫,但如此多的武臣,真正能称之为天下名帅的,却不过寥寥数人。除李靖和李绩外,便是苏定方了。
合盟之事已定,剩下的天然就是实施大唐与突厥先前的商定了。
苏定方之平生可谓军功彪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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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突厥南下,满载而归,突厥的贵族们已经见地到了关中的富庶,食髓知味的他们岂会不做念想。而此次会盟赔财物,遣质子,实为李世民之耻,大唐之辱,大唐君臣又岂能容忍,同仇敌忾之下,数年后北伐之事已成定局。
堆地小山般的财物都是现成的,早在昨日就已经装箱送到了此处,另有的天然就是李恪这个即将北行的质子了。
五载这个数字,李世民绝非只口枉言,而是他沉思熟虑以后的,此番在李恪面前说出,也算是给李恪的一个承诺。
大唐、突厥二十余万人马云集渭水两岸,隔水对峙,而在连通南北两岸的便桥之上,大唐天子李世民、突厥可汗颉利正会晤,斩白马立盟。
“我儿此去突厥,委曲你了。”李世民在李恪的面前一贯感情内敛,不显于表,心中纵有波澜,嘴上也只是这般平平道。
而对于这个数字,熟知唐史的李恪天然更是坚信不疑。
李恪身为即将北上的质子,亦是此次合盟的配角之一,李恪站在李世民的身后,听着耳边的盟约,看着台上各怀鬼胎的两人,脸上虽是一脸正色,内心却有涓滴不觉得然。
李恪当即回道:“儿臣此去突厥,每日南望,便专等我大唐王师北定之日,再返国尽孝。”
所谓两国盟约,比小儿间的戏言恐怕坚毅不了几分,眼下看着虽是信誓旦旦,但从立下的那一刹时就必定了这个盟约如纸般脆弱。
如此人物,竟成了李恪的婚事府典军,李恪的内心天然不免颠簸。
其少年景名,暮年跟从河北窦建德、刘黑闼,唐定河北后入唐,与太宗朝未能有高文为。
武德九年,乙酉日,中午中午。
李恪只是简朴地对苏定方拱手道:“既是父皇亲身安排,想必苏将军必有过人之处,李恪幼年,很多事情还不甚通透,而后李恪北上诸事便有劳苏将军多多操心了。”
“苏将军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