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恪的模样与李世民长的很有几分类似,颉利看着李恪不卑不亢的模样,便想到了渭水之畔的李世民,心中的肝火便不打一处来。
李恪听着颉利的话,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李恪心知颉利神采丢脸,此时召见多数是要难堪他,可李恪没想到颉利一开口便是如许。
李恪年幼,个子虽比同龄人高出一截,但在成人的眼中仍旧是孩童,特别是当李恪站在高大的骏马前时,便显得格外的幼小了。
李恪在很多突厥高官的谛视下来到颉利可汗的马下,李恪拱手道:“大唐蜀王李恪,拜见可汗。”
李恪神采如常,淡然回道:“人无信不立,可汗还是好自为之的好,免得失了突厥民气。”
李恪道:“可汗与我大唐已缔缔盟约,为兄弟之国,互不侵犯,可汗现在这般说话,恐怕不当吧。”
李恪听了颉利的话,心中尽是不屑。
李恪看着桀骜无匹的颉利,嘴上虽说的平平,但内心却尽是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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颉利究竟是真的动了杀意,还是只想打单他,李恪本身也没了底。
颉利手持马鞭,指着李恪道:“唐皇狡计多端,不敢与我突厥懦夫作战,只会使些小伎俩,没想到你们父子倒也是普通。”
颉利倒是大言不惭,只看获得眼下的突厥兵强马壮,却不知背后里突厥已经危急四伏,再过些年,莫说是南下与大唐争锋了,就连他能不能保住北地之王的位置都是未知。
李恪的态度一下子触怒了本就成心起事的颉利,颉利豁然抽刀,指向李恪道:“本汗就是现在杀了你,又能如何!”
李恪站在颉利的马前,压抑着内心的颠簸,神采淡然地看着颉利,拱手笑道:“大唐与突厥乃兄弟盟邦,李恪为质,乃是为两国乞降而来,非是称臣,李恪见了可汗又何跪之有?”
眼下李恪人在突厥雄师当中,刀俎鱼肉之位一目了然,李恪之言已经算是谦让了,可李恪的话听在脾气偏执的颉利的耳中,却别是一番滋味,仿佛李恪是在讽刺他不知兵法普通。
当李恪得知颉利传召的动静时,也是微微一愣,没想到这还未出了大唐境内,颉利竟就这般耍起了威风,不过李恪既已为质,倒还是有身为质子的憬悟的,当即便应了下来,只带着苏定方一人,便往颉利地点的前军方向而去了。
在李恪的身后,苏定方也紧紧地盯着颉利手中的佩刀,策画着颉利若当真脱手,他该如何能保住李恪。
苏定方听着李恪的话,低头看了眼李恪,李恪虽也不知颉利俄然要见他所为何事,但神采还是尚算淡然,不见镇静,苏定方本来提着的心竟也放下了很多。
颉利指着李恪喝道:“你在大唐,天然有大唐的端方,可到了我突厥,便要遵循我突厥的端方来。在突厥,我便是王,不管是谁到了此处,我本汗要他跪,他就得跪!”
颉利现在倒是志对劲满,可待到数年后,大唐北伐雄师北上,真正想靠着盟约自保的就该是他本身了。
李恪稍稍欠身,平平道:“李恪虽被遣往突厥为质,但李恪倒是唐人,自当依我大唐礼法相待可汗,还望可汗包涵。”
颉利道:“本汗不知甚么狗屁兵法,只知我突厥雄师天下无敌。此次虽叫李世民幸运逃了,但如有下次,本汗必然会拿下长安,活捉李世民。现在你如果跪下拜本汗,本汗将来也许还能封你一个唐王的爵位,不失繁华,不然便要你与李世民同为阶下之囚。”
难怪颉利俄然发难,想必他已经得知了李世民布疑兵之计的动静,心中暴怒,拿千里以外的李世民没有体例,天然就将气撒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