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跟着席君买一起策马疾行,半晌不断,不过一炷香的工夫,便到了城外的一处小道之上。
席君买道:“我与殿下在城外遇伏,我奉殿下之命杀出求援,眼下殿下已落入敌手,若再迟了,恐有性命之忧。”
席君买听了王玄策的话,神采凝重地问道:“先生乃智谋之人,如此局面,如果殿下在此也必垂询先生之意,那依先生之见,我等该当如何?”
左游仙意在淮南,现在他虽设想擒拿了李恪,但却没能拦住席君买,让席君买突围而出,他又该做何背工安排?起码王玄策感觉左游仙毫不会就此作罢。
席君买闻言,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扬州乃淮南冲要地点,必乱不得,知会宾王确乃紧急之事,我这就命卫率往扬州传信。”
席君买赶到盱眙城内,不过略加扣问,便找到了正四周巡查的王玄策。
王玄策回道:“殿下遇险,此事恐怕难瞒过朝中殿下的仇家,如果叫那些人得知此事,恐怕殿下更危。”
李恪身为淮南道黜陟使,总管东南一十六军事的扬州多数督,如果左游仙等一众贼人借着李恪的名头谋逆,他岂能脱了干系,到时不管与李恪有关与否,李恪已难以摘身而出,满朝高低,就连李世民对他的态度必也会大为窜改。
席君买道:“如果依迹追随恐怕难了,唯今之计只能搜捕淮南,命各地州县严加查验。殿下被擒尚不敷一个时候,必还未走远了。”
倒是李恪,一身技艺虽是不俗,但毕竟比不得席君买,再加上他最为趁手的虎头湛金枪不在身侧,手中拿着不过是一把佩剑,马战不力,天然冲杀不出。
王玄策对席君买道:“席将军,殿下危难时候,仍助你冲阵,除了要你引兵来援外,必另有深意。”
王玄策回道:“殿下身为淮南首官,淮南道的安危,与殿下出息干系密切,左游仙之流欲祸害淮南,如果淮南动乱,必于殿下帝途倒霉,殿下此前数年所积之功,或将毁于一旦。”
席君买应着王玄策的话,便要命人前去传信,不过此时王玄策却又道:“除此以外,另有一事也怠慢不得。”
席君买身为李恪亲卫统领,李恪遇险,随是无迹可寻,但席君买又岂会甘心。
此时席君买心中焦心万分,,那里还顾得上回王玄策的话,也得空细说,是对王玄策,也是对王府卫率急道:“殿下有难,速随我来。”
王玄策在心中思虑了半晌,对席君买道:“除寻救殿下外,当务之急便是淮南之安危。现殿下身在敌手,你我远在盱眙,你我当速速去信扬州,奉告宾王其间之事,使宾王切不成粗心,落入贼人骗局,使淮南动乱。”
“席将军,你随殿下前去淮水巡查,但是殿下巡水回城了,现在淮水情状如何?”席君买随李恪出城巡水之事,王玄策天然清楚,而席君买为李恪亲卫统领,在外向来与李恪寸步不离,现在席君买呈现在面前,王玄策只当李恪已经回县衙安息了,因而问道。
席君买接着问道:“那该如何?”
“楚王府办事,十万孔殷,速速退散。”平常一贯对百姓非常谦让的席君买,也偶然顾及其他,直接便横冲直撞进了城中,直寻统领王府卫率,镇抚百姓的王玄策去了。
马周身处扬州,尚不知其间之事,王玄策天然忧心,故而有此一言。
席君买虽是行伍出身,但为亲卫卫率府统领,行事一贯稳妥,王玄策还从未见过他如此镇静的模样,忙问道:“席将军,殿下产生了何事?”
席君买问道:“先生的意义是?”
此时,决口之处并非淮泗之交,并且淮河决口两日便可修补的动静已经传回了盱眙,城中的百姓已经大多安宁了下来,王玄策受命于李恪,正在城中巡查,以防有宵小趁机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