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明显李元昌并未猜中,萧沅若缓缓道:“王爷猜错了,是两百贯。”
萧沅若笑道:“既是王爷开口,萧某岂敢不从。”
“沅若兄,顾恺之的真迹安在,快取来本王看看,本王早已心痒难耐了。”次日午后,李元昌一到采荇堂中便半晌难耐,开门见山地对萧沅若道。
萧沅若乃姑苏丝绸巨商以后,家道大富,此前便于李元昌较好,很有几分友情,再加上顾恺之一画难求,李元昌又痴迷此道,故而李元昌闻约倒也未曾多想,一口便应了下来。
萧沅若说着,从身后取出了一方长边窄宽的木盒,递到了李元昌的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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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沅若道:“哈哈,美人如画,画如美人,如此率性之语恐就王爷这般率性之人方能讲出。”
萧沅若伸出了两根手指,奥秘地对李元昌道:“王爷无妨猜猜看。”
说完,李元昌举杯,豪放地一饮而尽。
李元昌表情正佳,又恰逢李元昌本籍姑苏的故交萧沅若自姑苏回京,带来了他自姑苏淘来的东晋顾恺之所绘《凫雁水鸟图》,特在采荇堂设席,邀李元昌等众老友一同观赏。
李元昌道:“沅若兄不必多言,别再藏着掖着了,快些把《凫燕水鸟图》拿来于本王观赏一二。”
李元昌从萧沅若手中接过木盒,当即迫不及待地打了开来。
李元昌翻开木盒,温馨地躺在木盒中的是一卷纸色古朴的画轴,李元昌恐怕弄破了画轴,悄悄地自木盒中将画轴拿起,缓缓展开,竟真的如待才子那般和顺。
李元昌闻言,脸上顿时由怒转喜,不敢置信地问道:“此话当真?”
李元昌道:“晋人皆言,顾恺之有三绝:画绝、文绝、痴绝,以鄙人观之,这三绝同可用于王爷之身,王爷画、字双绝,待才子又一片痴心,可谓痴绝,这副《凫燕水鸟图》除了王爷,另有谁配得之?”
所谓画、字双绝本就是李元昌最为对劲之处,现在萧沅若又将他唤作三绝,与顾恺之比拟,天然心中大悦,当即举杯道:“沅若之言甚得本王之心,本日本王得画,得才子,可谓双喜临门,我们不醉不归。”
李元昌道:“本王早有所言:美人如画,画如每人。如驰名画而不得观之,便如绝世才子半掩琵琶站于本王身前,摆布围之却不能一亲芳泽,该是多么憋闷。”
顾恺之为东晋丹青大师,所著书画本来甚多,但后经五胡乱华,南北朝之乱,顾恺之画作多毁于战祸,保存至今的却没有多少,想得一真迹实在不易,故而李元昌越看,越感觉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