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转头看了王玄策一眼,语气中很有几分恋慕,对王玄策道:“突厥人善骑射,又多良马,如果我大唐马队也能有如此范围,又何惧外族,纵是安定天下亦非不成。”
对于李恪的称呼,赵德言的脸上却不见涓滴的波澜,仿佛这个宰相的称呼并未能给他的内心带来涓滴荣宠的感受。
李恪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倒叫王玄策有些看不懂了,王玄策不解地问道:“殿下那边此言?”
李恪渐渐地走在赵德言的身后,看着赵德言的背影,更加地感觉此人不简朴。
李恪策马立于小山头之上,看着山下和川流般来回不息的突厥轻骑,心中不由为之感慨和震惊。
赵之一姓,起于东周赵国,赵姓虽兴于并州,但却也跟着赵国的灭亡而敏捷式微,在并州,赵氏之人虽多,但赵氏却非是王谢,赵德言的话倒也有他的事理。
王玄策见李恪这般自傲,心中倒也欣喜,可就当他再开口时,却看到了他们身后过来的赵德言。
李恪眼下将颉利可汗比作夫差,也是在预突厥亡国之兆。
大唐自并州太原起兵,乃有天下,李恪已半个太原人自居,倒也并无不当。
“并州?”
王玄策看着李恪非常羡慕的眼神,虽不想泼李恪一盆冷水,但还是道:“突厥强大,兵锋正劲,眼下纵是我大唐倾国之力也一定能与突厥在正面一较高低,殿下想要现在范围的大唐马队。怕是不易啊。”
李恪靠在王玄策的耳边,对王玄策轻声叮咛道:“春猎以后,找人去查查赵德言,本王要晓得他的底。”
李恪听了赵德言的话,而后接着道:“并州乃是我大唐龙兴之地,你我倒算是半个村夫了。”
李恪也听出了赵德言口中的对付之意,但他对赵德言其人,却更加的猎奇了。
赵德言半是谦善,半是对付道:“三皇子乃大唐亲王,鄙人生于贩子,只是乡野草民,岂敢与三皇子攀附。”
王玄策以一介文臣,从无半点行伍经历,能看到这一步已实属可贵,但李恪心中虽有推断,但也绝不便说于王玄策再多做辩论。
李恪听到王玄策的警告,也一下子止住了嘴,看着山下,好似在赏识景色普通。
公元前四八二年,吴王夫差在大败齐国,全歼十万齐军以后,志对劲满,不顾身后的越国之危,一意孤行,北上黄池与晋定公姬午争霸,最后虽夺得了徒有浮名的霸主之位,却死了太子,还丢了吴国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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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雷鸣般声响在草原之上反响,由近及远,滚滚而去,响彻全部广袤的草原。
“赵德言来了,殿下噤声。”王玄策瞥见赵德言靠近,对李恪低声道。
赵德言官拜突厥帕夏,与大唐门下省侍中之位倒是类似,位高权重,李恪称他一声赵相倒也并无不当。
李恪总不能奉告王玄策,待到本年底,突厥将失了天时,迎来百年难遇的寒冬,草原之上牛羊冻死无数,突厥百姓也蒙受大灾,全部突厥国力丧失惨痛,气力丧失过半。
李恪闻言,果断地摇了点头道:“在本王看来,这突厥虽强,但也绝非不成克服,本王敢与先生打赌,十年以内,这突厥的草原,便会成为我大唐养马的牧场。”
李恪听到赵德言的声音,也做出一副刚刚才发明赵德言的模样,转过身来,一样拱了拱手,对赵德谈笑道:“本来是赵相,本王有礼了既是可汗有命,还请赵相前面带路。”
李恪朝着山下的突厥马队努了努嘴,道:“先生不感觉现在的颉利可汗与黄池会盟的吴王夫差非常相像吗?”
赵德言回道:“鄙人本籍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