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所持不一,各执一词,当着李世民的面,已经辩论空中红耳赤,若非是大殿之上,只怕就大打脱手了。
当李恪晓得薛延陀南侵,兵围定襄城时,李恪的心中没有涓滴的害怕和震惊,相反地,李恪的内心更多的是一种镇静和冲动,等了这么久,薛延陀毕竟还是坐不住了。
夷男所思倒也算是进退有据,但夷男却千万没有算到漂亮设的野心和傲慢,夷男命漂亮设出兵诺真水摸索唐军,可漂亮设倒好,竟然直接挥师南下,先占诺真水,再超出了白道川,竟围上了定襄城。过了定襄城,再往南百里,可就直接兵逼大唐了。
拉弱打强,本就是大唐一贯的伎俩,当初突厥昌隆,凌霸北境,大唐便是拉拢着铁勒,南北夹攻突厥,可跟着突厥败北,颉利身故,薛延陀秉承了突厥大半故乡,大唐最大的北境之患已经成了薛延陀,到了此时,大唐还能如以往那般容得下薛延陀吗?
主雄师北上灭国者,不过就是因薛延陀挑衅大唐,大唐天威不成犯,国土不成侵,务必须将狼子野心的薛延陀肃除,一劳永逸。
实在夷男本来想的倒也安妥,命漂亮设兵出诺真水,先行摸索李世民对此事的反应,如果李世民对此不闻不问,便说了然李世民并非对薛延陀动了杀心,自是最好,薛延陀便占有诺真水草原,渐渐向南蚕食突厥便可。
不过想来也是,李世民为防备薛延陀,安宁北境,把阿史那思摩的二十万突厥部众自河套调去了漠南,薛延陀和突厥本就是夙敌,现在旧敌临墙,薛延陀天然坐不住了。
可如果李世民对此反应过激,则申明李世民对薛延陀动了杀心,薛延陀便可在尚未铸成大错之前,先称曲解,而后令人向李世民请罪,薛延陀雄师退出诺真水,图谋后事。
李恪想了想,似是打趣地回道:“秋高马肥,恰是战时,定北本就是北马,想必是思战了。”
着阿史那思摩北上,驻守定襄城,如许的故事,夷男听着似曾了解,心中天然生惧,夷男也不肯坐以待毙,重蹈当年颉利的复辙,先动手为强,既是威慑突厥,又是向大唐示强,这便是夷男独一的路了。
李世民之言,倒也没有指责李恪的意义,当年突厥带甲百万,凌霸北境,李恪拉拢薛延陀灭突厥,乃是立了大功,现在薛延陀狼子野心,复叛大唐,李世民再问李恪,也是因李恪对薛延陀非常熟谙,赛过朝中众臣。
定襄城是大唐北线的最后一道樊篱,也是昔年大唐和突厥比武的最前端,漂亮设围了定襄城,便划一是在向大唐宣战,李世民不起火才是怪事。
李恪的话听着是在说马,实则是借马言人,恐怕思战的不止是定北,另有李恪吧。
李恪想了想,回道:“儿臣觉得,不管大肆北伐于否,抢先打了再说,当务之急是先行遣一良将统兵北上,解了定襄城之围,如果定襄城落入敌手,恐怕多肇事端。”
薛延陀真正担忧的是大唐的态度,大唐对薛延陀和突厥的态度。
“哈哈哈...”
只不过唐人好战尚武,不管文武俱是如此,殿中所辩论的不是对漂亮设南侵的战与和,而是直接出兵北上决斗,灭了薛延陀,还是出兵先破漂亮设之兵,而后逼降薛延陀。
他们说的自也有事理,所谓全军未动,粮草先行。西北战事不决,吐谷浑未降,如果此时雄师北上同薛延陀决斗,纵是大唐的将士对付地过来,国库的粮草也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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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主先战而后逼降的,便是因大唐西北战事正酣,关中粮草吃紧,不宜两线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