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校场中恰是府中亲卫演练,战马驰骋,烟尘飞扬,李恪一身银甲白袍,腰跨神骏定北仿佛云飞,武媚娘看着李恪于顿时张弓搭箭,跟着一声锐耳的弓弦声,利箭离弦而出,正中百步以外的箭靶。
锦儿将手中盛着净水的银盆放下,走到了床前,笑着对武媚娘回道:“这是阿郎特地叮咛了的,阿郎早间早有交代,只说王妃昨夜累着了,要婢子千万不得滋扰王妃安息。王爷心疼王妃,婢子怎敢违拗上意。”
武媚娘点了点头道:“也好,你先与我换衣,随后同我去一趟校场。”
“此处烟尘重地很,媚娘不在屋中带着,怎的来了此处?”李恪上前,笑着对武媚娘问道。
“小山堆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武媚娘换衣洗漱后,便往楚王府校场而去,。
李恪握着武媚娘的手,疼惜道:“此处混乱,偶然也不免会有射箭走偏的,万一伤者了可就不好了,今后你若闲暇,可往书房看书,也可出府转转,摆布不涉险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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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回道:“如果别家女子天然不可,你是本王正妃,天然去得,到时你尽管同本王站在一处便是。”
武媚娘看着李恪正在校场中,便要出来,可当武媚娘到了门外,还不等她先开口,门外保卫的士卒抢先拜道:“我等拜见王妃。”
“小娘醒了。”楚王府内院卧房中,锦儿正端了净水进门,正看武媚娘在床榻上缓缓坐起,对武媚娘道。
武媚娘扭了扭头,见得昨夜在她身边同睡的李恪已经没了踪迹,因而问道:“殿下呢,殿下但是已经起家了?”
武媚娘既感羞怯,又喜李恪疼惜,佯怒着对锦儿道:“你随我嫁来王府还不到一日,便只顾着听殿下的叮咛,如果再有几日,只怕我都叫不动你了。”
武媚娘一眼望去。楚王府的校场占地近两顷,只这一个校场,便比武家的全部应国公府还要大地多,校场之上李恪率十余人在校场中策马驰骋,亦显得非常宽广。
李恪的话公然叫武媚娘来了兴趣,武媚娘问道:“禁军演武,女子也能去得吗?”
武媚娘说着,便自顾地进了校场。
李恪晓得,武媚娘此来是特地来看他,他也恐怕本身的话过分直白,会伤了她,因而弥补道:“媚娘如果喜好看些热烈,待来日京中十六卫禁军演武,本王领你上承天门看去,当时旗号蔽日,可比此处热烈多了。”
正如武媚娘所言,锦儿初到王府,与楚王府本也无甚渊源,她能在楚王府安身全凭武媚娘这个王妃,可锦儿离不开武媚娘,武媚娘又何尝能离得开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