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寿往孝道上谈,是往小了说,可恰好赵德言却扯到了两国和谈,要把李恪返国之事,闹大,借此禁止李恪返国。
郑元寿天然也晓得颉利不会等闲放行,但身负皇命在身,他也只能想方设法。
对于远道而来的郑元寿,颉利的防备明显要比对李恪来的要多的多,大帐中在坐的诸位除了颉利、叠罗施、赵德言外,其他的都是颉利的亲信。
郑元寿拱手回道:“下官此次北上,一来是为拜见可汗,再表我大唐两国乞降之意,二来是陛下思子心切,欲请质子还唐。”
“本汗现在与三皇子可谓是忘年之交,一日不见都感觉心中空空落落的。”颉利看着李恪,对两人笑道。
公然,颉利说完后,又接着对郑元寿问道:“唐使此来当是奉了唐皇之命,不知唐使有何要务啊?”
郑元寿道:“启禀可汗,自打殿下北上,陛下便每日思念殿下,半晌不断,而贵妃娘娘更是如此,贵妃娘娘每日望子盼归,日渐肥胖,还望可汗谅解。”
想来颉利是已经推测了郑元寿此来的目标,想要提早堵住郑元寿的嘴。
赵德言看着大帐中世人的模样,天然也晓得了他们的心机,赵德言也不肯开罪这些人,思虑了半晌才对颉利道:“既然唐使带来了大唐的珍宝已示大唐和谈之诚意,我们何不也馈以突厥的宝贝以示我突厥的诚意。草原良马无数,以良马易换便可,何需求劳动三皇子?”
颉利一时候也有些犹疑,不知该不该承诺郑元寿的话,因而对下首的赵德言问道:“对于唐使的发起,先生是甚么意义?”
郑元寿朝着李恪拱了拱手,笑道:“三皇子天潢贵胄,乃凤子龙孙,下官如何比得。”
郑元寿晓得想要颉利放人不易,只能自孝道动手,直言天子和贵妃念子,不提及两国之事。但颉利又岂是仁德之辈,光凭郑元寿的一张嘴,颉利怎会放人。
“唐使远道而来辛苦了,来,举杯与本汗共饮。”一曲歌舞以后,颉利可汗端起酒樽,对郑元寿道。
李恪听了赵德言的话,心中竟有些烦恼,他此前设想杀了康家父子,眼下竟成了突厥阻他南归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