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李恪听了信使的话,才稍稍放了下心。
独孤名和赵轶不过是关陇门阀的先卒罢了,他们的手腕毫不止于此,当他们得知赵轶被斩杀,宣威折冲府大营被稳住后必然另有安排。
赵轶已死,苏定方遣军入驻宣威折冲府,府中校尉及以上官职都被苏定方换了个洁净,独孤家已经落空了对宣威折冲府的节制,而现在又有李恪西巡的动静传来,独孤家担忧李恪此来是为了他们,早已担忧地坐立不安,哪另有这等心机。
李君绩正坐在厅中上首,手中喷着杯,压了压手,对独孤师仁道:“贤侄不必惶恐,且先坐下,喝杯茶,尝尝老夫前日才得的新茶如何。”
李君绩看着独孤师仁有些惶恐的模样,摇了点头,对独孤师仁道:“如何,莫非你们独孤家还担忧李恪因为一个庶子而迁怒你们满门不成?”
若依苏定方信中所言,他是孤身入营,而后斩杀赵轶的。苏定方乃李恪麾下大将,倚为军中肱骨,他得知苏定方以身犯险,不免担忧。
李恪现在一心所系便是凉州那边的环境,不然他也不会在凉州那边环境不决的时候就急着西巡,李恪忙问道:“那边如何了?”
李恪闻言,立即自苏定方的手中接过苏定方送来的密信,展开详细地看了下去,半晌以后便也晓得了几日前凉州那边产生的事情。
“诺。”裴行俭和刘仁轨本就被调去了苏定方麾下,先行到差也并无不当,薛仁贵当即应了下来。
赵轶身为果毅都尉,竟然煽动士卒生乱,外拒上官,苏定方斩杀赵轶并无不当,这事就算是放在朝中也是合情公道的,李恪也并不担忧,李恪担忧的是关陇门阀的背工。
李君绩道:“对策倒也谈不上,不过见招拆招罢了。但此番来的到底是我们大唐的储君,我们还是要好生安插一番的,好叫这位太子殿下宾至如归才是。”
独孤师仁没想到,也低估了李世民和李恪减弱陇右门阀的决计,戋戋一个宣威府,李恪竟能以太子之尊亲身西巡,若他早些晓得,他毫不敢当这个马前卒。
陪太子读书,陪皇太孙读书,这事从古到今都是一等一的香饽饽,这几近就是将来权势的保障,多少人家挤破了脑袋想要送家中嫡子出来,但都未曾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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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原狄家至今,满门高低都未曾出过一任宰相,狄知逊之父狄孝绪虽为尚书左丞,相距拜相也只一步之遥,但以狄孝绪现在的环境,这一步是千万走不下去了,将来狄知逊再易职,多数是外放为刺史,在中枢断无寸进的机遇。
几日前,是独孤家主独孤师仁这些年来第一次来兰州李府拜访,已是殊为可贵,而不太短短数今后,他便再一次来了李府。
在李恪赶往凉州的同时,太子西巡的动静也已经传遍了全部关陇,李恪担忧根深蒂固的关陇门阀,而这些关陇门阀又何尝不顾忌这位势头正劲的太子殿下。
独孤师仁道:“长辈行事长辈大可放心,此事绝没有半分实证留于李恪,李恪就算明知此事背人之人是谁,也拿不出证据来。”
李恪收起密信,对信使问道:“定方孤身入营,可曾有恙?”
李恪来见狄知逊本就是为了狄仁杰,此事已定,李恪也没有留在此地的需求,当即便拜别西行了,而就当李恪分开上卦后不久,凉州最新的动静也送了过来。
跟从薛仁贵前来的天然就是苏定方的亲信了,薛仁贵自他的手中接过密信,转交到了李恪的手中,对李恪道:“凉州宣威折冲府叛变,大将军斩其祸首赵轶,此事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