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着大殿当中神采奇特的世人,他脸上的神情却如止水普通安静,只是昂首看着李世民,仿佛不晓得本身方才闹了甚么笑话普通。
方才的群臣有多想笑,现在的群臣便有多讶异,他们很难设想方才的话竟是从一个少年口中说出。
魏征问道:“殿下之言却不知从何而来?”
本日所议,不过是安稳漠南之事,褚亮之言已有吹毛求疵之嫌,不过李恪对褚亮的话倒也并非全无体例。
国政分歧,民气分歧,凡事岂可一概而论?
先迁其民,再分其地,最后各置官员,李恪的话井然有序,层次清楚,只言片语间竟将漠北国策解了个干清干净,李恪的话当真是刚刚才想出来的吗?
不过李恪之言不管可行与否,大殿当中终归有反对之声。
“突厥已降,我大唐如果全据突厥故地,分置州府,恐怕会叫铁勒、契丹等部心生害怕,生兔死狐悲之感,倒霉于我大唐受各部民气,安稳北境。”褚亮出列道。
孔子之言,修身养性尚可,如果拿来治国平天下,怕是还差了些火候。
李恪昂首看了眼魏征的神采,晓得他想必是有些轻视本身,因而用心义正言辞地回道:“孔子论语有云:‘为政以德,比方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现在我大唐便是这天下北辰,我大唐若行德政,自当万民臣服,天下归心,纵是突厥百姓也是普通。”
就连一旁冷眼旁观的长孙无忌等人,也在心中暗自好笑,只感觉这李恪想必是年幼,爱好出些风头,没想到此次却弄错了场合,这话如果在弘文馆说说,也许还会得声赞美,但在这大殿当中说出了这番话,恰是班门弄斧,岂不成笑。
李恪既不附和魏征之言,又不附和李百药之言,对大唐朝臣之言随便指责,不见有涓滴谦善之心,乃至有些娇纵,自非君子所为。
大唐立国未久,现在能居朝中高位的无一不是功劳加身,少纯真有走文路为官上来的,他们听了李恪的话,不免感觉老练。
这还是李世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只这一耳,便深深吸引了他。
李恪之言再出,大殿之上的群臣除了感觉李恪之言老练好笑的,已经有人有些不耐烦了。
可大殿中的众臣谁都没有想到,李世民的台阶是给了,李恪却并未沿着台阶下去,反倒顺着台阶要往上爬。
李恪的话怕不是克日刚自那本书上看来,便在这大殿当中当众讲出,那里晓得措置实政与埋头读书的辨别。
莫说是旁人了,就连坐在上首的天子李世民的脸上都暴露了一丝讶色。
半晌的温馨以后,太子舍人褚亮站了出来。
李恪道:“你需晓得,父皇非但是我大唐天子,更是北方各部的天可汗,突厥既降,我大唐分其地,设州郡又有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