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女穿着光鲜,也不是平凡人家的女娃,银钱天然是不缺的,只是他一个少女如何搭弓射箭,射中那花灯上的彩带?
说完,长乐公主趁着长孙家人还未重视到她,便躲到了他们身后的马车中。
李恪听着少女的话,顿时明白了过来,本来他们争论的关头竟是面前的这盏牡丹花灯了。
而另一个身材魁伟健硕,眼睛刚毅如山,脖颈上还带着一道深疤,明显是刀剑所伤,此人只望着便感觉一阵寒意,像是府军出身的百战老卒。
李恪的话音一落,长孙嘉庆和这少女的脸上也暴露纠结之色,李恪说的也是,如果两人都射中了,难不成这花灯还能一人一半不成。
少女问道:“那依公子的意义呢?”
长乐点头道:“如果他们晓得我在此,他们必会奉告娘舅,娘舅晓得了母后也就晓得了,未免费事我还是暂避吧。”
李恪听了她的话,看了看这少女的身后,公然她的身后正站着两人,一个是一个是比她年纪大上一些,十一二岁的女人,两人的样貌另有些类似,看模样仿佛是他的阿姊。
长孙嘉庆道:“此事不管前后,只要谁能射中了花灯,这花灯便是谁的,公子觉得呢?”
李恪指着身后的马车道:“那你便到马车里暂避吧。”
“你此人好不讲理,这花灯清楚是我们先看中的,偏生要来争抢,莫非是要效那强匪行动吗?”
依长孙顺德的意义,便是要同少女的家仆比射了。
长孙冲乃长孙无忌嫡宗子,经常跟从长孙无忌身后,李恪倒是见过,至于长孙涣,李恪也曾在茶馆同他打过交道,还听了他一段“长干曲”,自也识得,不太长孙嘉庆李恪倒是初度见到。
不过李恪道:“可如果你们二人全都射中了花灯,这花灯又是谁的?”
这少女听了李恪的话,看得出李恪是成心插手的,因而指着前面的一盏花灯回道:“这盏牡丹花灯本是我们先看中的,我们也已同铺仆人讲好了的,可这位公子却偏生要同我们争抢,也非论个先来后到,还请公子帮手说句公道话。”
能叫如许人物为奴的天然不会是平常的富朱紫家,看这少女的模样,想必也是哪户京中权朱紫家之女。
并且这少女也实在聪明地紧,方才李恪说话,虽听着和长孙兄弟非常客气,但细细品来话中之意却非常冷淡,这少女想必是猜到了李恪与长孙兄弟固然熟悉,但相互有隙,反倒于她无益,这才请李恪当这个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