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猜,如果李恪在朝会之被骗着世人的面提及此事,反对之人必然极多,乃至就是李恪的诸多亲信,也一定会附和此事,除非李恪行独夫之断,不然御驾亲征毫不成能成行。
杨思谦出列本就是李恪的安排,不过李恪看着杨思谦,还是先故作不知地问道:“杨卿出列,不知是有何要事禀奏?”
程知节其人固然好战,但他所言也有些事理,只是他的话一出口,朝中顿时响起了反对之声,此中第一个站出来的反对之人就是尚书右仆射刘洎。
李恪在问刘洎之前,本身就已经打好了主张,所谓扣问,不过是个过场罢了,不管刘洎说甚么,李恪都有他本身的说辞。
程知节当即出列道:“西域诸胡,几次之辈尔,如果只行教养之事,毫不会至心降服我大唐,臣觉得,若真的要他们降服,便当行兵事,一一挞伐畴昔,取其土,代其国,治其民,以之为我大唐国土,如此可也。”
刘洎想了想,回道:“西域诸国不似北地,亦不比辽东,西域诸胡,多为小国,或据百里之地,或得一城之险,大多慕强望风之辈,屈之何难。陛下只需下旨,以一朝中名帅领精锐西出,巡边陇右,西域诸胡见我大唐兵威,其心自安。”
程知节是好战之人,当初对高句丽之战,他便因养病无缘,深觉得憾,此番一听闻西域的动静,天然也是手痒难耐。
刘洎道:“大将军此言不当,西域相距长安甚远,并且所布分离,国别林立,如果一一挞伐,不但费时吃力,并且有碍陛下仁德之名,实不成取。”
李恪轻笑了一声,指了指本身,回道:“陇右是我大唐宗室本籍地点,但在朕即位以后,还未曾西巡过,实在不当,此番朕亲身西巡一趟如何?”
李恪说着,又对世人问道:“就杨卿所言之事,你们觉得该当如何?”
大明宫,宣政殿,旬日朝会。
刘洎思虑了半晌,回道:“苏烈将军如何,苏将军是朝中重臣,并且威名远播,恰是巡边的最好人选。”
李恪面露猎奇之色,问道:“哦?不知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