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笑道:“婶子也真是,自家人如何信不过的。”虽是如许说,但是账目还是要看,他接过了簿子,一笔笔看的很清楚,大抵上没有不对了,才合上簿子:“没有不对,有劳三婶了。”
三婶拿着药方称谢,一面眸子子一转:“春秋啊,有件事得跟你说道说道,你看,你现在出息了,你爹呢,咳咳……我直说了吧,传闻迩来有人想给你爹说媒。”
叶春秋对于家中的账务是很上心的,这一点和他爹不一样,客气归客气,这个产业然是拜托给了三房,但是大房这儿也不能完整做甩手掌柜,当然三房能从中获得很多好处,但是大房这儿也必须得有所威慑,使他们凡事不能过份。
三婶便晓得了叶春秋的意义,她本来还想抬出绣娘出来,劝劝叶春秋,说几句你可得为你过世的娘想一想诸如此类的话,现在叶春秋和本身站在同一战线,便赶紧说,春秋真是懂事。
叶春秋将簿子交回,道:“春秋晓得大师对来年种药材的事有疑虑,以是才付了定金,不过也不能让他们白拿,跟着种药当然有好处,但是如有人只是对付,或者是拿了定金,来岁交不出药,可就不好说话了,三叔得盯紧一些,我传闻有几个不成器的家伙拿了定金转手就去县里清闲了,如许游手好闲之人,可得让三叔去警告几句。三叔今儿去收租了是吗?真是辛苦了他,三婶,你坐坐,我看三叔迩来劳累过分,侄儿给他开一个滋补的方剂吧。”
三婶这模样,叶春秋就晓得她是怕大房真有个新妇上门,同业是朋友啊,本来家里的事都是三婶筹划的,大房毕竟没有女人嘛,可有人进门,就没她的事了。三婶精力充分,现在管着家里的事正对劲呢,怕就怕有人来幻灭了她的黄粱之梦。
三婶早就摸清了叶春秋了,这侄儿可没大要如许简朴,比他爹但是强多了,大要上很好打交道,实际上却很不好对付,越是如此,她越是带着几分谨慎,一样是叶家的后辈,但是当家的和不当家的倒曲直径清楚,当初大房被二房如许凌辱,吃糠咽菜,不就是因为二房当着家么?
叶春秋写完了药方,交给三婶。
现在这叶家已是大房来当家了,只不过……话虽如此,老爹和本身现在的心机都在举业上,名义上是如此,本质上是三叔帮着打理家业才是。
大房的目光在科举上,以是大房持了家,真正打理家业的必然是三叔和三婶,可如果老二还当着家,三叔和三婶就永久不会有出头之日了。
固然听到的是三叔让三婶送账目来给大房这儿看,叶春秋倒是内心了然,这是三婶的主张,三婶是个详确的人,至于三叔,好吧,侄不言叔过。
三叔前些日子要办的就是这件事,在这个过程中,他尝到了当家的好处,特别是平时那些对他爱理不睬的族人,现在也要热络的叫几声三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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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送去的那三百两银子,是让三叔向叶家属人收药材用的,同济堂的买卖越来越大,那么药材的耗损天然不小,特别是白药中一些配方,归正都要收,不如就从叶家的族人这儿收,三百两是定金,来年大师在地里莳植一些药材,这东西便能换成现钱,恰好补助家用,毕竟种粮的收益最低,而配置药材,既然有人情愿收买,只要不出不对,就能做到旱涝保收。
三婶进了来,笑吟吟的道:“春秋啊,用过了饭吗?你要读书,可费很多心神,我已叫厨房那儿中午炖一只芦花鸡给你补一补,长身材的时候呢,可不能虐待了本身。噢,另有,这是这半月来的账目,你三叔叫我送来,你得过过目,你三叔说了,这家呀,是大房当的,三叔和婶子呢,只是在旁帮衬,这账目是必然要厘清的,可不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