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浑身滴水的赵泽武气得七窍生烟,他头上身上沾满湖底淤泥及残荷败叶,但表面看不出伤。
氛围仿佛有点不对……我伤了七皇子,庆王却在报告“新手如何击毙仇敌”?
“让他们出去。”赵泽雍冷酷命令,然后对容佑棠说:“你跪下,嘴闭紧。”
“大胆!也不看看这是甚么处所?这是庆王府,本王的端方你也敢肆意粉碎?打发你去传话,半天不见返来!既然管不住自个儿手脚,不如剁下来算了,丢到山里喂狼!”
赵泽雍已经大抵内心稀有,但还是问:“为甚么产生抵触?你说来听听。”
“本王自有主张!老七,你一身水,从速去清算吧。”赵泽雍脸一沉,直接逐客,他生性讨厌荒\淫无道之徒,哪怕是兄弟。
“报歉?”赵泽雍眯起眼睛,闲闲道:“六弟言重了,老七的性子,有谁不知?别怪他。”
“三哥,我先带老七归去,他日再登门向您……和这位小公子道歉。”赵泽文艰巨挤出笑容,额角青筋凸起,看也不看容佑棠一眼,大力拽走胞弟。
得不到的才最好,叫人抓心挠肝地惦记。
“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是公理、精确、必须之战,但有些新兵连鸡鸭都没杀过,俄然叫他拿刀杀\人,你说他如何想?心中慌乱,脑筋空缺,手上就失了力道准度,即便刀砍得卷刃,也砍不下敌首。”赵泽雍目光幽深,旷达刚毅。
“哦。”容佑棠惴惴不安下跪,尽力忍住心机性的抽泣声。
呸!你那兔儿懂事个屁,他敢打武爷!
“六弟七弟如何来了?不是让你们在客堂稍候吗?”庆王仿佛才看到两人出去似的,对着赵泽武体贴道:“七弟也太不谨慎了,这大冷的天,你去月湖边做甚么?还不慎落水,多亏蚀王的人及时相救,不然该如何结束?”
容佑棠压抑着哭声,指尖绞得发白,看似要晕厥,悔恨咬牙说:“赵泽武不是好东西!他热诚我、想掐死我,还、还——厥后,我把他推动湖里去了!不晓得、不晓得……会不会被淹死?”此时现在容佑棠就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打要杀随便”的英勇架式,恐怕扳连家人。
“……”冲动抽泣的容佑棠底子没反应过来,茫然问:“为甚么?”
赵泽武神采变了又变,终究低头,忍辱负重,朝庆王躬身拱手道:“三哥,实在对不住,怪我在客堂等待时喝了酒,醉昏头,给你添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