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范灵修把船夫折腾的不轻,崔俣和谢丛对视一眼,心内暗笑,这范少爷可真是不好招惹,太鬼了!
弟弟也从速奉迎:“要不是家里老娘病了急着用钱,我哥也不会这么急,几位多包涵……”
“今儿个月色不错,看着心旷神怡,可总呆坐着赏,也是无趣,船夫,来讲点小道动静解个闷如何?”范灵修靠着船壁,声音懒洋洋。
没有敬语,不再过于卑谦……
他的声音粗嘎暗哑,仿佛和之前一样,又仿佛……更沉了。
船夫弟弟也巴巴看着几人,眼睛里充满祈求。
直把船夫把肚子里存货倒完。
“没事,”崔俣抱着小老虎,浅笑道,“还远着呢。”
“这能坐得下吗!”范灵修跳脚,“你们该不是用心骗我们银子的吧!”
月色皎皎,银辉挥洒,茫茫如霜,仿佛给万物穿上了件昏黄外袍,连古怪粗糙的黑石,都变的都雅了起来。
船夫身子一僵,差点栽进河里,听到第一句,他还觉得少爷真不难堪了,成果……还是让他说,都不带让歇着的!
范灵修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没说话,就催:“夜起长灯如何了?你倒是说啊!”
“没了?这就没了?”范灵修非常不满,“这偌大的渡头,赤浪帮也管过很多年了,如何能够就这么点事?”
路如何就这么长……船夫行船二十余年,第一次感觉这活计不好干,代价是不是谈低了?
船夫说的口干舌燥,心内叫苦。他只是个行脚船夫,连帮里最浅显的帮众都搭不上话,事再多,能轮到他闻声?就这些,都是他几年听到的东西了!
说是划子,真是一点不为过。船长九尺,宽三尺,低篷三扇,篷内置草席,可坐可卧,就是太矮,不能站立。空间太小,两人对坐都不显宽广,何况他们一行五人,再加上两个船夫……
“必定来!他们不是四周的人,焦急回家呢。”
他的感受没有错,这船夫定是俄然转了主张,不想像商定中送他们登陆!
比如从这里往西二百里,有水怪,头扁齿利,嘴长六尺,能弄水,惯喜兴风作浪,过往船只必须留下祭品,不然定会丧命鱼腹……
比如一二三四五个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