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欺冷不防对上叶长安的脸,那一刹时的感受,就如同被万马踩了脑袋,人生中头一回产生了自我思疑,他竟然被一个小娘子偷袭胜利!
见天就看小瘦子在大街上东跑西窜,竟然也没有跑瘦,的确挺奇异,叶长安号召他去胡同口没人的处所,“都跑岔气了,如何着,孙德才又让人揍了啊。”
“哎呀呀不得了,快让我瞧瞧常乐县的小娘子是不是都生的三头六臂虎背熊腰,呀呀疼……”
“你先别问,我也说不准,跟着我就对了。”
“那好,明日中午关家茶铺,郎君请定时赴约。”叶长安走到院门处又回身看着文子欺,“我说妙龄美少年,这身行头在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小边城,可吃不消哦。”
“子欺是我旧识,有冲犯处,叶媒官还请部下包涵。”
吕二口扶着墙根大喘气,他但是货真价实的跑了大半个常乐县,脑袋都跑大了,“不是,不是孙子。”他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老迈,是孔小刀,找不着他了,我去他家铺子问过了,一大早就出去,到这会都没见人影,我,我有点惊骇,他不会出甚么事了吧?”
……
是以吕二口唯有认命的跟着,文庙坊这个处所,有常乐县最大的商贸买卖所,呼应的来往之人就比较混乱,因着十五那日的庙会,这几天已然是人满为患,大街上到处可见异域胡商的身影,邸店酒坊家家爆满,热烈的很。
“不是,你谁啊,想占便宜就直说嘛,衣服都让你弄脏了,如何见人那!”
在常乐县尚还寒凉的初春,这家伙竟然只着了一件薄绸单衣,还是时下最为风行的半臂式,因其一度极具争议性,曾被很多假端庄的儒生所诟病,不过很受时下年青人喜好,以是穿的并不算希奇。
但文子欺能让她治成这熊样,薛六还是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