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以后,长房这边大家都在探听详情。唯独崔凌霜毫无行动,仿佛早推测会如此普通。
时价暮秋,天亮的越来越晚。与之相反的倒是崔凌霜越起越早,天不亮起床已是常态。
顾氏常说,“要想俏,三分孝”不管本身打扮还是给崔凌霜打扮,她都选素净的色彩。
崔凌霜也不讨厌素色,考虑到跟祖母存候以后要去吴公公那儿一趟,她说,“秋景惹人伤感,找条艳色的吧。”
崔凌星喜上眉梢,感觉祖母善解人意帮他们兄妹了了桩苦衷儿。
红樱想了想附和的说,“轻浮倒是不会,只是感觉女人穿这个色彩像是换了小我,感受长大了很多。”
红樱嘟囔道:“女人比我小三岁,说话的口气倒像比我年长普通……”
姚溪怡来了,身边只跟着一个丁香。她学习崔凌霜疏忽世人群情的模样,独自朝坐位走去。姿势端的很足,有些踏实的行动却闪现出她的内心深处的彷徨。
她道:“女人,得饶人处且饶人。表蜜斯过几天就回姚家了,你没必如此咄咄逼人……”
崔凌雪始终保持沉默,她体味真相,晓得崔岚将三房女眷的脸面全都丢光了。
这么折腾一番,崔凌霜到惠暖阁存候的时候晚了些,倒是与崔元翰和崔凌星碰个正着。只见老夫人把她前几日拿来的药材换了包装又还给了他们兄妹。
吴公公摇点头,看到崔凌霜眼中写满绝望,他道:“二女人,咱家少不得要提示你一句,癞六够义气,却天生反骨,你要谨慎。”
崔凌霜心中有事,目睹崔元翰与祖母聊得恰好,她找借口仓促分开,去了吴公公房间。
崔凌霜似笑非笑的说,“但愿姑母早些好起来,能同表姐及时归家,以免又有甚么流言传出,谁让辟谣的人那么坏呢?”
崔凌月还是没来上课。
何如虫身太沉,不管如何爬都会带着枯枝一起面朝水底。见虫实在辛苦,她用羊毫悄悄挑起枯枝,想让虫子自行飞走。
崔凌霜均匀的将润肤膏抹在脸上,随口就说,“你还年青,有些事儿不会懂。”
崔凌霜是来要人的。虽说青木瞧见族人把癞六装麻袋里扔入洛川江,她却有掌控此人已经被吴公公救下。
崔凌霜满不在乎的笑笑,她的贴身丫环个个出色,再多几个惹费事的保护仿佛也没甚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