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药丸滚落在地,白芷换了几次气,才大着胆量把药丸捡起来递给梁意。崔凌霜却改了主张,让她把药给梁思。
上辈子明显是卫柏背信弃义,此人却能顶着巴掌印跑去找她和顾氏认错。声泪俱下的模样给了她们一个错觉,此人会娶王家女人迫于权势,并非心甘甘心……
梁思是个直肠子,得知所食药丸无毒,他很快把话题转到了提亲一事儿上。
崔凌霜轻笑道:“世子毫不会让部属替他挡刀,冲锋陷阵又如何?还是能全须全尾地活着。倒是先生的态度很耐人寻味,这位将军是你想要庇护的人吧?”
“弟啊,世子让我们去杨家提亲,你却来了崔家……这事儿我该如何回话?”
银子也就罢了,另有都城的动静,这……梁意是真蒙了,沉吟好一会儿忍不住问:“崔女人,这些本来是为状元郎筹办的吧?”
梁意安抚道:“你何时见我算错过?像崔女人那样的身份,怎能够有事没事把毒药揣在怀里。”
翌日,崔凌霜起了个大早,顺手找了几件小玩意儿就往三房那边去。她借口找凌雪,去了以后却绕路走到崔珊院子。
梁思背着梁意进门,院子里守着他们带来的保护,如此万无一失的环境下他竟然被人用剑威胁。显见威胁他的人武功更高,一个世家女是如何结识妙手的……
梁意瞥了一眼紧贴梁思的彩雀,叹道:“崔女人这儿真是藏龙卧虎。”
梁思不信,一肚子题目想问。梁意不给其机遇,有些题目他本身也猜不透,总感受崔凌霜和谢霁的干系奥妙非常,令人费解。
本日找崔珊就为奉告李修,不是她不嫁,而是崔珊欺负她在先。
梁思道:“主子真不熟谙杨家女人,就隔着船听过她操琴罢了……”
梁思信了,嚷嚷道:“这女人有病啊,看着娇滴滴的,如何会干出拿山查丸唬人这类荒唐事儿?”
崔凌霜回府以后,彩雀和素秋被要求称病躲在流霜阁,不准呈现在人前,更不准彩雀透露会武的究竟。
洛川江干,梁思要去与谢霁汇合。目睹梁意只字不提解药的事儿,他忍不住问:“弟啊,我确切承诺过不插话,不拆台,先前是我打动了,可你也不能不要解药啊!”
想了想,她有些不甘地问:“他为甚么要娶杨家女人?两人了解,还是?”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些银子你先拿着,”说罢又指着青木道:“今后有事儿能够让他入府传话,都城的动静我会安排人手给先生送来。”
“山查丸?”梁思咂咂嘴,不信。
“你……”梁意长叹一口气,虽为兄弟,梁思的性子却与他完整分歧,打动的很。他道:“我兄弟过几日就要跟着世子冲锋陷阵,你的药怕是用错了处所。”
梁意不解地问:“崔女人,这是何意?”不等崔凌霜答复,梁思接过药丸就放入了口中,嘟囔道:“同她啰嗦甚么,记得帮我拿解药就行。”
梁思猎奇地问:“这么说就完了?这和世子爷有甚么干系?”
梁意对医理略有浏览,看着那颗药丸就像消食开胃的山查丸。估计是筹办给崔元宝食用的药丸,被崔凌霜顺手拿出来唬人。
崔凌霜顺手拿出一颗药丸放在桌上,道:“谁说我信你?一会儿把药吞了,我会差人定时送解药。”
如许想着,他伸手去拿药,身边的梁思一掌把药扫落在地,大喝,“甚么玩意儿,凭甚么?”话音刚落,就被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搭在了颈间。
这招是崔凌霜跟卫柏所学。
梁定见她情意已定,思虑半晌就说过几日会让梁思带着媒婆上门提亲。并解释他临时需求埋没实在身份,不便于公开与谢霁的干系。